薛珏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你用何种名头前去拜访呢?”
“求学,对探花郎的仰慕,以及咱们家这一点可怜的亲戚关系。”
“其实父亲,你完全可以不用到母亲的人脉,只需要与贾府派出来的管事的人联系上就行了。”
“别看我姨妈在贾府好像是个当家太太的名头,可是贾府真正承袭爵位的人却是贾家的大房,贾赦一家人。”
“这贾家的女儿去世,贾家的老祖母自然不可能亲去,当然了,若真是个疼爱女儿的,像是我的母亲,哪怕是远在千里之外,必然也是哭着喊着的过去的。”
“只是我瞧着贾家的人心中所写的意思,他们家的老太太甚至是大房二房的当家人都不会过来的。”
“这亲情冷漠至此,若是派出来的第三代还是无关紧要的人,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所以儿子觉得,这被派往扬州的人,必然是贾家下一代的袭爵之人。”
“这年岁正轻的,能派出来的也只剩家贾家大房贾琏了吧。”
“这样,父亲完全可以早早的等在前往扬州毕竟的水路之上,将这位贾家的负责人先给接到金陵中来,然后我们几个一起,结伴前往扬州的林府,这不就显得十分的自然了吗。”
“至于对外的说辞,一概就推到我的身上。”
“薛家的读书人就我一个,一时间听说文才卓绝的探花郎遭此巨变,可不得亲自前往一趟,以示安慰吗。”
“少年郎的个人崇拜就是如此的单纯,任谁都挑不出其中的毛病的。”
儿子的这番话,也挺有道理。
薛珏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麦凡的这个说辞。
推算一下信件送过来的时日,以及贾府出发的进度,这派人拦船的事,应该被安排到日程中去了。
薛珏就此计划安排了下去,不过两日,就在京城南下金陵的运河码头中碰到了贾府前来送殡悼念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