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某个人还没来。
“不等他了,每次都拿架子。”
杨其中苦笑道:“爸,再等等吧,要不让人家看笑话。”
杨可道只能耐着性子等了五分钟。
陆守领不是一个人过来的,除了陆会方,还有陆无双两兄妹。
“你架子就是大,怪我没去亲自请你?”
陆守领没好气的说道:“要你请?”
陆会方笑道:“杨叔,我爸身子不大好,先去医院打了一针。”
虽然杨可道嘴上揶揄着陆守领,但表情还是很关心,“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
“哎,体内那个弹片很麻烦。”
“早三十年,就让你趁着年轻的时候取出来,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活受罪。”
“哎,谁想到老了老了,让一个破弹片拿捏住了。”
“你是胆小,你不敢开刀。”
陆守领又要炸了,“我胆小?老子冒着敌人的子弹都敢冲锋,我胆小?”
“你就是胆小,你不怕子弹,你怕手术刀。”
杨可道赶紧劝道:“爸,赶紧进去吧,叔叔们都等急了。”
陆守领问道:“都来了?”
“都来了,见一面少一面了,哎。”
“走,进去看看谁还活着。”
一帮老革命,早就看淡了生死。
陆无奇递给了王鸣岐一件礼物,“新婚快乐。”
“谢谢无奇哥,快请进。”
陆守领一到,意味着人已经来全了。
王鸣岐看到苏大强带着几个人在不远处巡逻。
“苏哥,进来喝一杯。”
“过了今天再说,我的喜酒你也没喝上,过几天咱们兄弟再单独聚聚。”
“那我就不让你了哈。”
“今晚上有任务,不敢喝酒。”
这么多老革命到了柳树里,还有陆守领这样的领导人,燕京市公安局不敢大意,安排了一些人过来巡逻。
两桌在二十号院,三桌在李文进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