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岐的飞机刚回到燕京,就被张波接走了。
王鸣岐问道:“我爷爷回来了吗?”
“已经到了,杨书记也到了。”
“年前我见老爷子身子骨还不错啊,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行了呢?”
“哎,九十岁的老人了,天气一变化,就容易感冒,这次感冒的时间比较长,一直发低烧,但查血都没问题,就没在意。”
陆守领终于油尽灯枯了。
两天前住院,结果今天上午,人就走了。
事情就是这么突然。
张波带着王鸣岐走了一个多小时,通过了设立在了小山下面的军警检查站,来到了半山腰一栋古色古香的别墅面前。
王鸣岐看到陆会方和另一个男人,带着陆无奇,正在门口迎客。
“陆叔,节哀。”
“鸣岐来了?”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人问道:“这就是王鸣岐吧。”
陆会方介绍道:“鸣岐,这是你大伯陆会政,十几年前移民澳洲了。”
王鸣岐和陆会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陆叔,我进去看看陆爷爷。”
“无奇,你领鸣岐进去。”
陆无奇点了点头。
正堂内,已经摆成了灵堂的模样。
陆无双等女眷,正站在陆守领的遗体两侧。
陆无双面容憔悴,目光呆滞,她的灵魂仿佛跟着老爷子一起走了。
杨可道则目无表情的坐在旁边,脸上不喜不悲。
也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早就看惯了生死,陆守领杨可道他们这帮人,能活到现在,已经比他们的战友更幸福。
王鸣岐先上了炷香,走过去看了看陆守领的遗容。
哎,这个可爱又执拗的小老头,战胜了日本人,战胜了国民党,就是没有战胜岁月的侵袭。
“爷爷。”
“嗯,再给你陆爷爷烧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