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性格就像西风一样让人捉摸不定。”铁锡道,“咱们现在先送她们回马厩。”
尤加利根在铁锡身后,有样学样地操作。肉桂是一匹非常温顺的母马,今年十岁,按马二十五岁的平均寿命来看,它正值壮龄。在马场工人的帮助下,肉桂顺利地进了自己的隔间。尤加利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不远处找铁锡——西风那边好像没有那么顺利,尤加利已经听见了小马有些焦虑的马嘶。
果然,另一个隔间,西风抗拒地朝后撤退,试图挣脱着铁锡手中的缰绳,无论铁锡怎么做,这匹年轻的黑马都不配合。它不断顿脚,发出威胁的长嘶,似乎已经处在愤怒边缘。
最终铁锡只能先退出去,并牢牢锁下了门。
“这也是用来治疗的马吗?”尤加利问。
“现在还不是,”铁锡道,“是朋友托我照顾的马……”
“它看起来好瘦。”
铁锡叹了口气:“是啊,不太肯吃东西。”
“为什么?”
“应该是因为和她一起长起来的几个姐妹都去当赛马和陪行马了,她有点孤单。”
“什么是……陪行马?”
“用来安抚赛马的马,”铁锡道,“比方说我们现在要把一匹马运到第一区,一路上要转卡车、火车、飞机……会非常颠簸,赛马很容易应激,为了安抚它们,马场就会配上一些性情温和的陪行马跟着赛马一起上路。”
铁锡望着西风的单人马厩,顺手从腰间掏出了烟和火机。
“半个月前她最后一个姐姐启程去了第一区……本来不能这么搞的,毕竟马是群居动物,但……”铁锡轻轻耸肩,“她训练上没什么天赋,性格也不温顺,我朋友也不太能顾得上她。”
“它多大了?”
“四岁。”铁锡道,“很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