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余悸地放下枪,“……你怎么从后面回来了?你不是从前面走的吗?”
“绕了一圈,就从后面回来了。”千叶跳上副驾驶,“我把和玛雅有关的线索留给我们在这边的线人了,她说她也没什么印象,得出去找找问问才能给我答复。”
“就问个话,怎么去了那么久?”司雷更加意外,“你离开了足足七十多分钟——”
“线人不是那么好找的,”千叶打断了司雷的话,“人家又不是坐办公室的,天天就等领导莅临检查……”
“那她要多久才能给我们答复?”
“一两天。”千叶回答,“不过也不耽误,我们可以先去其他荒原看看,给她一些时间。”
“你这个线人可靠吗?”
“人家在短鸣巷生活三十多年了,”千叶压低了声音,“而且这次是我亲自过来问的话,你觉得呢。”
司雷叹了口气。
已经出来了一天一夜,她和千叶这就算各自把自己熟悉的荒原联络人都接触过一遍了,可没想到两边都一无所获。
“玛雅”这个名字很有可能不是她在短鸣巷的名字,在这个人离开宜居地以后,她也可能又一次更换了姓名,这些都会加大搜寻的难度。
司雷重新启动汽车发动机,自言自语道,“……那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千叶扯过一条毯子盖住了脸,“一点线索都没有才正常,给她点时间吧……我累了,先睡一会儿。”
司雷点点头,她沉浸在对调查前景的焦虑之中,没有觉察到归来的千叶稍稍比从前消沉。
八年前第一次与赫斯塔见面的时候,千叶就准确地报出了赫斯塔的来历——尽管圣安妮修道院在给市政厅的材料里刻意隐瞒了赫斯塔短鸣巷的出身,但这些记录都被院长写在她的手记里,千叶细读过一遍。
那时躺在病床上的赫斯塔也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