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西娅摇了摇头,“总之这里有一条规矩是监护人应将身份标识佩戴于身前显着位置,但我之前赴宴的时候把胸针给了别人,包括今晚……今晚我也什么都没戴就来了,也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但我还是很担心她。”梅耶低声道,“她很少这样一声不吭地把我扔在什么地方……”
“嗯……我想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可能——”
“自从她从第一区回来以后,就总是做噩梦,好几次我半夜感觉床在抖,醒来发现是她在哭……”
梅耶梦呓般地接着开口,塔西娅咽下自己的安慰,专心聆听。
“……我问她梦到了什么,她说梦到了厉鬼,我有时候也会梦到这些东西,但醒了就好了,不会像她吓得那么厉害。”
“嗯。”塔西娅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牵着她的手,抱着她的背……但都没有用,她还是会半夜突然惊醒,有时候还会吓得大叫。我好生气,我觉得有脏东西缠着她,所以我在我的枕头下放了一把匕首。”
“匕首?”
“我打算守夜,”梅耶轻声道,“我和艾格说,如果今晚还有厉鬼过来,我要捅烂它的心肝肺。”
塔西娅一怔,她有些诧异地望着面孔稚嫩的梅耶——这反应着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然后呢?”塔西娅问。
“艾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