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饴!!”
“爸你站住——”
“放开我!!”
“爸——”
门砰然合上。
……
入夜,丁雪阳和苗苗一起回了家,面对着眼前的一地狼藉,丁雪阳皱起眉,迅速带着苗苗回了房间。
没有人做晚饭,丁嘉礼给父亲点了外卖,然后上楼同姐姐说了几小时前发生的事。丁雪阳立刻给徐如饴打了电话,但妈妈没有接。
这不是徐如饴第一次离家出走,丁雪阳大约知道徐如饴会去的几个地方。她依次给妈妈的几个好友打电话,轻声询问今晚妈妈是不是在她们那边过夜,然而那几个阿姨都一口咬定徐如饴不在她们家。
起初丁雪阳还以为这是几个阿姨在帮妈妈隐瞒,直到几个阿姨提出还是尽快报警,她才意识到可能妈妈真的不在她们那儿。
丁雪阳只好给丁雨晴去电话,让丁雨晴试着联系一下徐如饴,几分钟后,丁雨晴的电话又打回来——徐如饴关机了。
丁雪阳心下一横,当即报警,整个过程她都烧红了脸,仿佛在做一件十分不堪的事,她想象着电话另一头警员的心理活动——就是这家人,前段时间丢了孩子,现在又丢了妈。
然而这样寒冷的冬夜,一想到徐如饴正独自游走在城市的某处,丁雪阳又感到一阵揪心。
妈妈。
……
松雪原血液医院的大厅,徐如饴正犹豫地向服务台打量。
她一小时前就下了火车,辗转公交地铁来到这里。司雷当初留给她的名片她当天就扔掉了,然而她到底记得司雷讲过自己的儿子在血液医院治病。
然而现在要怎么找人呢?
除了知道那位警官叫司雷,别的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徐如饴攥紧了手,仿佛赤脚站在岩浆中,每时每刻都感到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