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象,像极了许久前的一次夜谈。
丁雨晴屏息凝神地听着徐如饴讲述她们这两天的遭遇,在听到两人一开始来医院是为了引产,她惊讶得许久说不出话。等到说起妇幼中心的听胎心流程,徐如饴自己也讲得哽咽。
“她们说听胎心流程是从第三区传过来的,”徐如饴望向赫斯塔,“你了解吗?”
赫斯塔摇头——她完全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细节,甚至在她的印象中,流产是一件无需多言的小事,至少在多年以前的短鸣巷,她从来没见过谁会拦着一个女人流掉自己的孩子……荒原都是如此,怎么宜居地里反而困难重重。
“对了,护士台那边要登记孩子姓名,”丁雨晴忽然道,“不是正式的名字,就是给宝贝挂名牌用的,宝宝叫什么你们想好了吗?”
几人都没有说话。
“不会真的叫时利和吧?”丁雨晴立刻道,“难听死了,我们另外想一个好不好。”
丁雪阳的手轻轻拍抚着苗苗的背。
“前面苗苗说她给妹妹想了一个名字。”她轻声说。
“什么?”
“一粟。”丁雪阳道,“丁一粟。”
丁雨晴皱起了眉头,她刚想说这名字听起来也跟闹着玩似的,但看丁雪阳的表情,她意识到姐姐心里大概已经认定了这个名字。
“好吧,”丁雨晴勉强地咂摸了一会儿,“如果是和苗苗的名字放在一起,好像还有点禅意。”
丁雪阳果然笑了笑,“是吧,我也觉得。”
“要是苗苗也能跟你姓好了。”
“事情一件一件来,”丁雪阳的手再次落在了熟睡的女儿头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