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什……”
“那个红头发的大个子!”成晓淑比划着双手,一直在哆嗦,也说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我……我我亲眼看到她翻过栏杆跳下去了!”
林骄已经迅速换上了外套,她一边嘱咐向寒山报警,一边快步走到成晓淑身旁:“你是在哪儿看到了——”
话音未落,赫斯塔灰头土脸地撞开了门,喘息着跑了进来。
“我好好的!”她脸冻得通红,“你跑什么?喊什么?”
成晓淑呆立在原地,半分钟后,她慢慢走到赫斯塔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双臂,像是在检查一台机器是不是缺了部件。
“我东西掉下去了,”赫斯塔挠了挠头,不得不向所有人解释,“我下去捡……”
“……你真的吓死我了,”成晓淑突然紧紧抱住了赫斯塔,“你一个人在那边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多吓人?妈呀我还以为你失恋了要寻死……”
在众人的视线中,赫斯塔尴尬地刨了一脚地面。
“掉什么下去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成晓淑抓着赫斯塔的手臂,又把她推开半个身位,“你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赫斯塔看向别处,“身份证。”
二楼,向寒山已经开始招呼大家赶紧散了回房休息。客栈老板则铁青着脸,勒令赫斯塔把事情经过好好说一遍。
……
次日清晨,众人在山顶等候日出。
瑟瑟寒风中天朗气清,向寒山带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杯,里面装着滚烫的热咖啡,她不时给受冷或困倦的伙伴分发用纸杯,大家一边说笑,一边踱步御寒。
赫斯塔眼圈发黑地站在一边,昨晚客栈老板气得不行,非要连夜送她下山,直到林骄承诺今天一整天自己会亲自盯着她才罢休。
“想什么呢?”
“想睡觉。”
“那没辙,今天一天我们都在外面活动呢。”林骄道,“你去找涵姗要杯咖啡吧。”
“没事。”赫斯塔紧了紧领口,“撑得住。”
远天一抹橘红色的朝霞流泻到她们头顶,初升的日头映入所有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