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
“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
“因此——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就为你而鸣!”
……
派对一直持续到深夜,社员陆陆续续地离开仓库,返回住地,但仍有一小批人继续坐在原地,看起来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打算。
“你们不回去睡吗?”向寒山走到成晓淑与赫斯塔旁边,她的脸因为酒精而持续地发热。
“一会儿就回去了,”成晓淑抬起头,“我明天上午有场考试。”
“……那你还不赶紧休息?”
“我要是现在去睡,明天又早早地起,那等到了考场我就完了。”成晓淑道,“还不如先熬个通宵,这样我明早还是精神抖擞去考试,补觉等下午回寝室再说。”
向寒山又看向赫斯塔——她还裹着那三层毛毯,像一个粽子坐在地上。
“你干什么在身上披那么多毯子?”向寒山问,“你很冷吗?”
赫斯塔抬起头:“冷啊。”
“她没喝酒。”成晓淑笑道,“一瓶都没喝。”
“……喝了头痛。”赫斯塔回答,“我不喝酒。”
向寒山走到两人边上坐了下来:“你们都在聊什么?”
“在聊我老家的剪纸,”成晓淑道,“我奶奶姥姥大姨都特别会剪,一把普普通通的小剪刀,一个巴掌大的红方片,她拿手里左转转右转转,展开就变成特别复杂特别好看的剪画,出来以后再没见过了。”
“老家呀……”向寒山轻舒一口气,陷入片刻的沉思,而后又突然转过头,“你回家的车票买了吗?”
“没,今年寒假我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