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丁希睿说道:
“若是真心相爱,我佩服他,但若是富人家的游戏,我鄙视他。”
“看他的样子,是挺认真的。”李韵如说。
“他既然能说出那些话,就说明他已经‘醒了’,我们就静观其变吧。”丁希睿走过去,拍了拍李韵如的胳膊。
“嗯。”
“韵如,现在我关心的是,你母亲对你的管束还那么严吗?”丁希睿接着问道。
“我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在我面前欲言又止的,我看得出来,她很想插手管我的事情,但她又怕开口,怕我像我表哥那样,突然爆发。”李韵如笑道。
“经历了这些事,你娘对读书人的滤镜应该就破了,你表姐的信,你大可以拿给她看。”
“嗯,不过,滤镜是什么?”李韵如和安雨墨觉得有些听不懂。
“哦哦,没什么。”丁希睿慌了,“我是说,她对读书人的幻想和想象就会打破,对教育子女的方式,也会有所反思吧。”
“嗯。”
“现在你的心情是不是好点了?”丁希睿接着问道。
“对,跟你们一说,我觉得心里总算不堵了。”
“希睿又要关心你的身体了。”安雨墨眨眨眼睛。
“喂!做人要不忘初心。”丁希睿打了她一巴掌。
“嗯,我回去后会好好调理身体,希睿,你不要担心。最重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很快就会好的。”李韵如笑了。
丁希睿也笑了,三个多月,这件事总算到了尾声。虽然最后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但眼前这个姑娘,早已不是当初在客栈遇到的那个连散步都被限制的柔弱的人了。
立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这日,丁希睿去了郑诗慧家。
院中那个正在给山茶花浇水的女子是谁?
小了一圈的郑诗慧!
“嗨!那位美丽的姑娘,请问芳名?”
郑诗慧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她把洒水壶放在一边,一路小跑来迎接。
“你真是大变样了。”虽然料到了成果,但看到眼前之人,她还是吓了一跳,又惊又喜。
橘子走过来,欠欠身道:
“小姐,林少夫人,外面现在还有些冷,要不要进屋?”
“不用,我们在外面走走吧。”郑诗慧说。
“好。”丁希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