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生意垮了,去年时行病发生的时候,老爷和夫人都去世了。我家少爷书也不读了,在集市上开了个小餐馆,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二小姐去别人家做了丫鬟,根本就帮不上忙。”
“哎!”丁希睿叹了一口气。
“丁大夫,您能不能帮帮我们。那女人今日和张其安一起进来的,在张其安面前装得一副可怜乖巧样,但他一走,就变了脸色,威胁小姐和我。若是任由她入门,我家小姐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张其安还说,若是再不同意,就要休了小姐呢。”小珍哭得一双眼睛都肿了。
半夏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
“小珍,你看着我。”丁希睿豁出去了,决定说出来。
“丁大夫,您说。”
“若是过不下去了,和离吧。”
“和离?”张夫人从屋内走出来,正好听到这两个字。
“对呀,那男人都说要休了你了,干嘛还在这里坚持呢?”丁希睿说道。
张夫人瘫坐在椅子上。
“我从未想过和离,若是离开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呢。而且,我舍不得孩子。”她回头望了望里屋,眼睛又红了。
“带着儿子走。”
“怎么可能?张家肯定是不放的。”
“那,如果他休了你,你更是什么都没有了。”丁希睿觉得心痛。
“小姐……”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这是个吃人的时代,孩子是男方家的“财产”,男孩更是“香火”,母亲将孩子带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丁希睿握紧了拳头。若是在现代,男方出轨,是要净身出户的。可如今,她能做什么呢?
“你们还有钱吗?吃饭有问题吗?”半夏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我们平日的例银都攒着呢,小姐的嫁妆也还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