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点救救我。”,说完,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且鼻涕连连。
明石扶着那人,走进来。那人一直捂着鼻子,还时不时揉眼睛,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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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放开手。”林老爷说。
男子将手拿开,鼻子比其他部位更红,而且,已经有些肿胀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症状的?”
“今日上午,突然间如此。阿嚏——”男子赶紧用手绢捂住脸。
“今日都去了哪些地方?可是见到了什么特殊花木?”林老爷接着问。
“我今日去了翰馆,出来后便开始了。喷嚏不止,流涕不止,而且眼睛发痒。不过,那里并没有什么花呀?”
“翰馆?”丁希睿蹙了蹙眉。
“对,我今日去临摹前辈的书法。”
既是文人墨客聚集地,就必然有……想到此处,丁希睿赶紧问:
“那里是不是有许多松柏?”
“对,那里的松柏长势极好。”男子说完,又揉了揉眼睛。
丁希睿点点头,说道:
“父亲,柏树较高,其花隐蔽在树丛中,不易被察觉,但花粉很是霸道,这位病人恐怕是特禀体质,不经意间接触到了花粉,所以有此症状。”
“应当是这样,没错。”林老爷点点头。
“那要如何治疗呢?我此刻真恨不得用针戳自己的脸。”病人问。
“您要先忍住,别揉。”林老爷将他的手拉下来。
问诊时,半夏已经从后堂打了一盆净水过来。
“请先净一净手吧。”
林老爷开了黄芪、白术和防风等药,让明石拿到后堂去煎。丁希睿则去了库房,取出几条遮口巾,带到正厅。
林老爷接过遮口巾,交给男子,说道:
“您是特禀体质,此后要远离柏树,春季出门时,戴上遮口巾和帷帽。切勿用不干净的手接触眼睛和口鼻,以免引起其他病症。”
“多谢大夫。”
翰馆柏树开花,中招的,只有眼前这一人吗?丁希睿拧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