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
“到底知不知道?”丁希睿提高了音量。
“我们口出恶言,实在该打。”
“你们几个平日里也这么欺负牛少爷吧,如今他不计前嫌,好心提醒,你们竟口出腌臜,随意污蔑,你们还配为读书人吗?”
三人的头低得更低了。
“今日若你们进去,吸入馆中那柏树花粉,就会如这大哥一般模样。”
赵文杰走上前,再次掀开帷帽。
三人抬头一看,倒吸了一口气,赶紧扭头看向一旁。
“今日不与你们计较,以后认真念书,回去吧。”
“是。”
三人往回走去,灰袍书生回头看了几眼,脚步有些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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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明石问。
“敢问,若要进入馆中,也需要像您几位这般吗?”他停住脚步。
“对。你如此机敏,更应该做个正人君子。”丁希睿回答。
“是。”他俯身一拜,跟上了同伴。
“好了,我们入馆看看情况吧。”
丁希睿拍拍手上的灰,拾起帷帽,一转身,见其他几人眼睛冒光,正看着自己。
“少夫人,您的功夫都练得这么好了。”明石说。
“丁大夫,没想到您和半夏姑娘还身怀绝技,佩服佩服。”牛小犇说道。他心中却在暗暗庆幸,幸亏他没做什么坏事,也乖乖遵医嘱减重,不然,就可能也要吃拳头的苦了。
“你们学医之人,都要练武吗?”赵文杰问。
丁希睿笑了,连连摆手。
“这是遇上几个小孩子,若是碰上穷凶极恶的歹徒,肯定还是要躲着走的,没那么厉害。”
几人收拾了一番,送走牛小犇二人,而后来到翰馆之中。
各代书法家的名作,都刻在了石碑和墙壁上,室内室外满满都是。丁希睿望去,在众多碑刻中,看到了熟悉的《兰亭集序》,不过,今日到此处,是为看柏树情况,她按耐住好奇心,抬起头。
“丁大夫,我今日在这里坐了许久。”赵文杰指着一个石凳,说道。
“您看,这个位置左右两侧都有柏树,不知有多少花粉飘落到了您的面部。”
“哎,早知道我就去屋里了。”
院里一共有六棵柏树,看树龄应该有几十年了,若要挪动,很多碑刻估计都会受到影响,院中景观也会大变样,再移栽其他树,也要好些年才能长成。
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