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想了想,说道:
“东街店铺白之茶,有欠债……这样写。”
“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写了半个多时辰。
林明轩两人把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来到正屋,拿过信纸,读起来。
“凌大人,东街店铺白之茶,有欠债,但债主蛮横,对店主有威胁、辱骂,还与一妇人串通,破坏店主之名声,打扰街坊四邻……”
“写得不错啊,事情算是描述清楚了。”林明轩点了点头。
“还可以再改改,直接将问题写在前面,引起凌捕头的注意。”丁希睿说道。
“有两无赖同一泼妇,似欺压东街店铺白之茶店主……”她接着说。
“哦……”南星和半夏相视一眼,忽然像是开了窍。
“少夫人,我们这就改。”两人一脸的兴奋,取出一张新的纸,开始写起来。
约两刻钟的功夫,信终于写好了。
“怎么样,没那么难吧。”林明轩问道。
“还是挺难的……”南星挠了下头。
“万事开头难,你们辛苦了。”丁希睿笑着,倒了两杯茶,递给两人。
“谢谢少夫人。”半夏接过了茶,喝了一口,心里还在怦怦跳。
“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途难,最后结束难。”南星吐了吐舌头。
“嗐!就你贫!”林明轩赏了他一巴掌。
“哈哈哈哈哈哈。”
欢笑声中,几人各自回房,洗漱休息。明日就要迎接仓河村亲戚的挑战了,丁希睿闭上眼睛,把从半夏那里获取的信息又回想了一遍。
父亲的堂兄个头不高,因常年劳累,有些驼背;而堂弟,因出生较晚,日子过得好一些了,所以高一些,壮一些。父亲的叔婶两人,身子骨还硬朗,不与儿子住一起,但两家人每月轮流帮忙做田里的活儿计。
据半夏多年的观察,两家人都在讨老人欢心,想分得更多财产。大儿子觉得父母早年亏待了他,应该多给他留一块田。二儿子觉得,大哥家已经过得殷实,自家还一般,也不愿让。两家人明里暗里都较着劲。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明日过去,不管这些,送了礼物,尽了礼数,就逃。”
想着想着,丁希睿的脑袋开始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