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墨脸上一阵窘迫。
林明轩轻轻咳了一声,“里长伯,今日有五人来看诊,都是阴症。听大嫂说,村里人经常感觉心悸、气短,手脚也容易冰冷,能不能请您和大家伙说一说,每日抽时间来治病。”
“嗯,这好说,明日早上出门在村里溜达一圈就行了。不过,你们估计也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了,今天的海鲜粥就足够了,且看明天有多少人来。”里长笑了笑。
“多谢您。”
送走里长,安雨墨一屁股坐到小板凳上,但板凳一点都结实,晃悠了一下,倒了。
“累死我了。”
“今日辛苦你了,安大厨。”丁希睿和小芹把她扶起来。
“快收拾一下吧,赶紧睡觉。”
“好——”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顾不得水冷,在水桶边简单洗漱了一番,临进屋前,安雨墨又来到厨房,挣扎着把糙米泡上——糙米难煮,不泡不行。
“终于可以睡觉了。”她脱下夹袄和外衣,钻进被窝里。
丁希睿脱下衣服挂在一旁,也躺入被窝里,“今天辛苦你了,煮了那么多菜。”
“我头一次洗那么多米,处理那么多蛤蜊,还要泡发干蘑菇,切菘菜……”安雨墨眼神愣愣地看着屋顶,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没想到第一天就能来那么多人。”
“有免费的饭吃,谁不要,人赶着人,不煮都不行。”
“明日开始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但还是要煮很多东西是吗?”
“嗯,把我们带来的菜肉都做掉……”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