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工坊造纸用的东西还有水没变吧。”
“我都干了几十年了,若是那些东西有变化,我肯定一眼瞧出来了。”老伯继续摇头。
“那您家里呢,有没有什么改变?”
“没有啥变化,我家就我和我老伴。”
“您应该是不当心碰到了漆树或是其他特别的树。我先开个药膏,外用涂抹,再开几服药您回去吃。疹子没那么容易痊愈,这几服吃完,您再来一趟。这几天,您最好别去工坊了,那地方要接触不少东西,流出的水也不干净。”
“好。”老伯虽心疼工钱,可疹子这种东西,发作起来奇痒无比,忍不了。
“吃药时要忌口,好好休息,不能喝酒,也最好别吃肉,鱼虾也吃不得。”林明轩接着嘱咐。
“好,多谢大夫。”
林明轩开了方子交给丁希睿,带老伯先去涂抹药膏;丁希睿在心里猜测药材,而后打开药方对照,荆芥、防风、蝉衣、浮萍……和她想到的差不多,都是祛风止痒的药,她和明石一起称量药材、包好。待老伯离开,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跟了出去。
“老伯,您刚才说张家造纸工坊不好,方便说说吗?”
那老伯回头瞧着丁希睿,觉得有些奇怪。
“这……同行,不好说,您问这个干嘛?”
丁希睿的脑袋飞速运转:“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张家做工,若是那里不好,我要赶紧让他辞工,再找好地方。”
老伯释然:“你让人出来找别的活干吧,我听说,张家做出来的纸不好,那肯定是因为料不好嘛……我知道的不多,反正,及早出来吧。”
“好,谢谢老伯。”丁希睿赶紧道谢,有些愣愣地走回医馆。
“希睿,出了什么事了?”林明轩跟过来。
丁希睿刚搬回林家,还没来得及说宋家和张家的事,医馆正好不忙,便将事情和盘托出,林明轩听了,唏嘘不已。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说。”
“现在我们做不了什么事,张家那边陈皮盯着,正好刚刚老伯提到工坊的事情,不管什么,总是个线索。”
“你不会想亲自去查吧。”林明轩紧张起来,抓住她的胳膊。
“不是……”丁希睿哑然失笑,“我不去,这事危险,我可不能私闯,得告诉秦捕头。若是工坊有问题,被衙门查了,对宋家打官司可能是个好事。”
“哎,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林明轩叹了口气。
“是三个孩子……”丁希睿又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