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嗯,都已经愈合了,就是……看上去有些恐怖。”
李夫人叹了口气,“我靠近不了,难为你了。”
凌俊生站在不远处,忽然觉得李夫人头上的簪子有些眼熟。他捏了下拳头,转身去往监牢,果然,相似的簪子,燕春楼的鸨母头上有一根。
“恶毒的东西。”凌俊生快步返回院中,俯身行礼,“夫人,冒昧了,那姑娘突然发作,许是您发簪的缘故。”
“发簪?”李夫人摸了摸头发,将簪子拔下。那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用了数年,簪首已经暗淡了,但簪脚,越发细长尖锐。
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浴房,皱了皱眉头,“俊生,厨房有茶,你自己去拿。”她说完,回了房,脚步有些踉跄,待再次出来,发髻上已经换了木簪。
阿沁推开门,那姑娘跟在后面慢慢走出来,洗了澡,梳了发,白白净净,大眼睛忽闪着,完全换了个人,李夫人试着走上前,果然,她没再闹。
“夫人,在下先告辞了。”凌俊生握了下刀柄,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李夫人又想起了大儿子。作孽啊,她简直不敢再看一眼这姑娘。那个傻儿子,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监牢内,李行简来到欧时运的牢房前,典史陆万山跟在他身侧,“大人,欧县丞的事,估计要请齐州的大人来。”这是惯例。
“本官不是审他,是和他聊天,你先去忙吧。”
狱卒把牢门打开,欧时运靠在墙角,一声不吭。
“你是被威胁的,还是自愿的?”
欧时运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