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见她没有说话顿了顿又道“我和璟睿能有今天全亏了你，要不是你我和璟睿还在冷宫待着呢，本来这话我也不好意思说，但璟睿又和我说你们两个情投意合，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来问一问你。”

“你看侧妃如何，皇上前两天和我说他看中了陆阁老的孙女……你为侧妃，以咱们的关系我肯定是向着你的，璟睿那小子也不会亏待你，虽名为侧妃但待遇不会低于正妃……”

“娘娘”甘棠打断她“这是璟睿的意思吗？”

“这是我的意思，璟睿不知道呢。”

“娘娘，咱们一起这么久了，您也是了解我的，我是断断不会与人为妾的，璟睿当时和我在一起之前我就和他说过，他也同意了的。”

甘棠抬起头来，看着德妃“等璟睿回来，我问一下他，如果他也这样打算的，我会和他分开。再过段时间我就满二十了，到时我会出宫回家不会纠缠。”

德妃连忙道“好端端怎么要走？我可是拿你当亲妹妹的，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娘娘，奴婢早晚是要回家的。”

“好端端的怎么又自称奴婢了，陌不是和璟睿成不了便和我生分了？”德妃娇嗔的点了她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把熏香点上。

“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说是什么海外弄来的，你闻闻味道怎么样？”说着把香炉往甘棠那边推了推。

甘棠低头闻了闻，香味清新，淡雅“确实是好香。”

德妃笑了笑道“你喜欢就好”

“最近京城郊区不少人说看到了妖怪，闹的人心惶惶的，说是有五六个大眼，能发出强光，身子和个大饼一样，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真真是吓人。”

“哪有什么妖怪，怕不是……”甘棠感到胸口一阵抽痛，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德妃“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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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甘棠猛的吐出一口血，倒在桌子上，死死的盯着德妃。

“为什么？”德妃轻笑一声，猛的抬手捏起甘棠的脸“当然是你不知好歹，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肖想璟睿的正妃？”

“我说了……不会纠缠……”甘棠一边吐血一边艰难的说道。

“对，你是说你不纠缠，可你想离宫，你知道本宫这么多秘密，也知道本宫是怎么从冷宫爬出来的，你以为本宫会放你走？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能有今天全靠你啊？本宫不让你自称奴婢就真的我来我去的，我告诉你，本宫忍你很久了！”

德妃又笑“茶好喝吗？”

是茶水？不对，自己在宫里多年，还偷偷和太医院的王太医学了医术，如果这茶真的有问题自己不可能不会发现。

对了，甘棠艰难的转了转眼睛，看向了桌子上的香炉，原来是这样。

这香是海外新上供的，自己没有见过，怕是里面有什么物质能和茶水中和变成剧毒。

“哈哈…哈”甘棠低声笑了起来“德妃娘娘为了除掉我真是费尽心思，早些年您要是有这心机……”

甘棠痛苦的喘了口气，继续道“怕早就从冷宫出来了，也用不到我了。”

甘棠看着面容扭曲的德妃心里只觉得好笑，没想到她真心真意对待的人在心里是这样想她，终究她还是——功高盖主了。

德妃愈发用力的捏着甘棠的脸，狞笑道“这还要多谢你教的好呀，你看，连你也栽到了我手上，这不正是说明我已经出师了？”

说罢，她又笑的温柔起来，放轻了手上的力气，改为慢慢抚摸甘棠的脸“没有了你我也能在后宫生存下去，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

说完，德妃狠狠的把甘棠推到地上。

甘棠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德妃看着地上没了呼吸的少女，想起之前在冷宫互相扶持的时光，心中感到一丝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