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偏殿,冷风瑟瑟,只余几棵老松还苍翠。
“殿下他......还不肯见我?”紫衣女子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抬首问道。
“殿下近日公务繁忙,正逢外邦使节来朝,先后忌辰将至,君上将这些都交给殿下来打点,自然是要忙些。”老仆弓着身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姑娘多担待些,难得回来,就好生休息一番。”
夜来点了点头。金嬷嬷未将话说透,却也知道好言宽慰她一番。
不像里面那个,摆明了就是要晾着她。
她遂果断转身,正准备抬脚。
“对了,姑娘。殿下吩咐过,若无事,就不要老是往寺里去了。”老仆突然开口。
她脚步一顿,又回过身来:“他怎知......?”
他怎知自己近日一连着七天都在妙法寺,等着看究竟有什么动静。
老仆笑了笑,也没回答,只说:“殿下说,若是想钻研佛法,来问他就可以。姑娘日日都去,不知道的,真当姑娘在......”她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夜来可不管这个,干脆问道:“在什么?”
“在...在踩点......”老仆看了看她的面容,并无愠色,遂说道,虽然她亦不知道殿下说这话的用意。
“呵......”她清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我知晓了,多谢嬷嬷。”她行了一礼,随即离去。
老奴在原地站立,亦有些莞尔。
许久不见姑娘一笑,真是颇为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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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尚踏着轻功赶路的女子可不知老仆所想,便径直回了城外小筑。
几月不见,小筑一切如新。看得出来,她不在时,仍然有人日日洒扫。屋内盆景皆换上松柏忍冬,倒是有心。
案前并未堆积什么公文玉简,她知道这是暂时免了她的权,让她在此清闲待命。
近几月发生了什么事,凌霄已经细细与她禀报了一番。
大宛断贡,是为先前谢京华“所为”,向永昭正式宣战。永昭重文轻武,满朝百官,无武将可用。于是帝君从太子麾下抽调亲信冯礼,拜大将军,前往苍河关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