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地一声,飞花与伞面霎时间相击。
来者双指一并,一道花瓣飞流袭来,言星轻笑一声,将那纸伞在手中一转。扑扑簌簌,残瓣如雨,于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来者轻巧落地,面上紧绷,不苟言笑,一双鹰眼却雪亮无比。
正是南宫孤舟。
纸伞随风一摆,顺势被言星撑在肩上。
“南宫庄主。”
来者不怒自威,气势磅礴。
“白王殿下。”
言星笑了笑,将那纸伞抖了抖,向身前一递,那纸伞打着旋,竟向对方颈边切去。
虽是纸伞,如此速度,却也锋利无比。飞花沾之即断,削铁无声,吹毛断发。南宫孤舟面色如常,将身一偏,那伞面顺着他胸前划过,却连衣角都没碰到。他信手挥出一掌,正巧击在被收起的伞身上。
“轰”地一声,言星后撤三步,手中纸伞一甩,将这股劲力卸去。脚底方要沾地,却轻盈跃起,手中纸伞与眉心相齐,凌空飞旋而至。南宫孤舟低笑一声,长袍一震,他赫然挥出一掌,正对上那伞尖。
一阵气流炸开,长风烈烈,那伞面一开,挡下了南宫孤舟的八成功力。可言星仍然退不退,试图将那伞尖推进几寸,却是寸步难行。
他攻势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拦下,却也不见有多慌乱,左袖一抖,从袖中滑出一柄铁箫,借着那纸伞开阖的瞬间向对方刺去。南宫孤舟眼疾手快,将那铁箫一夺,两人腕骨用力,僵持不下。
正在二人以铁箫拼搏内力之时,夜来借着顾见春的肩头站了起来。她擦了擦唇边血迹,眺望那正打得水深火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