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昏着,半死不活,你要如何问?”
“老夫人多虑了,这问剑山庄,自有问剑山庄的法子。”南宫孤舟不动声色地回道。
“呵呵......南宫小儿,老身竟看走了眼——”宋夫人像是颇为惊讶地多打量他一眼,“连你的亲骨肉都下得去手,人说无毒不丈夫,你当真是不流于俗,能成大业!”
“老夫人谬赞。”南宫孤舟亦是弯了弯唇,目的达成,此时面上顿时松了几分,“江萱残害晚辈妻女,晚辈却容她二人苟活于世。如今此女非但无感激之情,还变本加厉,自甘堕落。便是晚辈再大度,也不容她如此作乱。亲骨肉又如何?大义灭亲者自古有之,若是苍天有眼,亦会许晚辈替天行道,根除祸乱......”
“行了!你那些个道义天理的,说给他们听听就够了,我老太婆可听不得这些,也不嫌腻烦!”宋夫人不耐地摆了摆手,“你要就拿去,我这好侄孙堪不破俗世红尘,只这臭丫头死了,叫他断了念头,也好了却这桩孽缘!”
“老夫人所言极是。”南宫孤舟不甚在意地点头,随即低声冲那白头翁与北枝吩咐两句,两人骤然行至顾见春与赵青木面前,又有阿秀在旁帮衬,这两人哪里是他们对手,自是三两下便将那二人缚住。任凭两人心中如何焦急,可这问剑山庄的令使却也并非好相与的,只消将他二人穴道一点,两人顷刻而昏,被那北枝左右一提,便与那紫衣少女一道被送至庄中。只是白头翁却脚下一转,将那紫衣少女带至别处。
南宫孤舟一桩心愿了却,此时终于说起正事:“此番远道而来,老夫人怕是为这快哉盟一事吧?”
“呵呵......”宋夫人闻言,面色缓和些许,“老身只是来喝你这一双小儿女的喜酒,怎的说起这快哉盟了?”
南宫孤舟意味不明地笑道:“老夫人说笑了,小女婚宴...自问还没这么大的排场能请动您来。”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俱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