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此言差矣。兄台手中那两把凤头斧,就够在下受的了。”宋思行却摇了摇头,狡黠道,“在此之前,在下还有些话想说。”
曾如烈当即喝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滚!磨磨唧唧作甚?”
“诶——兄台,既然都是仰慕祈小姐风姿而来,也算同道中人,别这么大火气嘛。”宋思行笑道,“兄台方才与祈小姐对阵,已经耗了不少力气吧?如此,在下若是再与兄台对招,岂不是有占便宜之嫌?”
“你究竟想说什么?!”曾如烈紧了紧斧头,狐疑问道。此言倒也非虚,方才一战,的确内力有失。只不过对付这小白脸,应当也是绰绰有余。
“都说以和为贵,不如你我就换一种比试。倘若谁先得了祈小姐的那条缎锤,谁便获胜,如何?”
曾如烈冷笑一声:“方才大家都见识过你的轻功如何,这算哪门子公平?”
“兄台别急嘛...在下还没说完。”宋思行自怀中掏出一条绸布,“作为补偿,在下便将眼睛蒙上,这总算公平了吧?”
曾如烈略一思量,这小白脸虽说轻功甚好,可惜论单打独斗,还是得靠五感与武力。这比试对自己来说,便是只赚不亏。对方既自断生路,自个儿便有一万种弄死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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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即应道:“好。就依你说的。”
众人一看这打斗非同一般,更是卯足了劲头看这热闹。
宋思行已然将绸布系好,抬起头来:
“兄台,请。”
下一瞬,两人齐齐向着那台柱掠去。
“喝——”
这曾如烈一声暴喝,便毫不客气地向宋思行挥斧而去,而宋思行自是凭着风声侧身躲开。再接一个扫堂腿,正巧将曾如烈绊了一脚。只可惜曾如烈力大如牛,这点威势还不足以令他停下,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然前后来到这台柱之上,齐齐定在那台柱之上。
“哼。”曾如烈轻蔑一笑,冲着宋思行便将斧头抡来。宋思行身形一翻,手却还没松开。可这下一斧便是直直朝着他的手臂而来了,宋思行疾速撤掌,在对方抢下那缎带之前,将这缎带凌空一踢,那铁锤带着缎带高高飞起,顷刻之间两人又过招数十,巨斧威力虽大,若是总也劈不中,便徒增迟钝。这宋思行的身形在斧锋之间影影绰绰,穿梭如常,一时之间竟让他躲了个风生水起。
正逢那铁锤将要落下,宋思行当即察觉对方气息一动,便要运功跃起,他自然不遑多让,也是足尖一点,腾空而起,两人又于空中过招数十,可宋思行好似那水中泥鳅,只是妨曾如烈接那铁锤,却硬是不愿接他一招。想必他也知道这斧头威猛,自己蒙着眼,又未曾佩刀剑,若是接下,恐怕非死即伤。
“铛——”铁锤落定,滚了几滚,宋思行闻声,一脚将其踢至擂台另一侧。
——原来即便蒙上眼,也不妨碍对方一丝一毫。久而久之,曾如烈更是急躁。他本欲故技重施,去追那铁锤,转念一想,却有了主意。他当即将这斧头直直朝向宋思行的后脊,在众人瞩目之下,竟一斧子丢了过去。
斧子打着旋飞来,宋思行自然晓得这曾如烈将锋芒对准了自己的身子。风声于背后破空而来,可他要赌,赌自己来得及。
借着这股破空而来的威力,只消他捉到那铁锤,便立刻抽身而避。
他自信凭自己的轻功,足矣。
“宋三小心!”
祈风烟见他竟似恍然未觉,自是在席间大喊。宋思行闻声,却将身形一转,那凤头斧贴着他的肩胛擦过,却也着实令他皮开肉绽。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电光石火之间,他直直冲着祈风烟的方向飞身掠来。
祈风烟睁大眼,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听见场下一片惊呼。眼前一花,却被她爹牢牢挡在身后。
“铛——”地一声,一柄雕花凤头斧自祈无求的脚边落下。
祈无求默然将长刀收回腰间。
“就凭你这功夫,也想害我烟儿?”
他虽看着眼前的宋思行,说话却是对着台上之人所说。
不过宋思行却在其间听出一丝嘲弄,仿佛对方也在冲他而说。
——就凭你这功夫,也想娶我烟儿?
“哈哈哈哈——在下可不敢害祈大小姐。这不是有寨主坐镇,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令爱受伤,在下这才斗胆冒犯,出此下策。”那曾如烈大笑一声,扬起手中铁锤,“不过寨主请看,是我赢了!”
“呃......”血气入喉,宋思行闷哼一声,陡然跌落跪地。
只见他一把将眼前缎带扯落,冲着那曾如烈啐了一口:“下作!”
曾如烈站在台上,威风无比。
“下作?下作又如何?哈哈哈!小白脸!你没拿到缎锤,也自个儿下了擂台。还不快快认输?!”
“宋三?!宋三你怎么样了?”祈风烟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只急忙将他扶起。
“怎么...咳咳...还是那么蠢?”宋思行一抹嘴边血迹,撑起身子,“人家斧子都冲着你丢过来了,你怎的躲也不躲?”
“你...呜呜呜你还说我...你才是蠢货!笨蛋!白痴!你流了好多血......”祈风烟一面说着,这眼泪却又似不要钱一般涟涟而落。
“来人!快拿伤药!”她急忙向下人吩咐。
“别哭了,哭得人心烦...”宋思行无奈道,“我又不是死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