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伊人手臂上滴了几滴雨,着急的提醒母亲:“妈妈,我们要走快一点,不然要下大雨了。”
母女俩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贺伊人扶着后座,安慰妈妈:“妈妈,你陪我画画,还要接送,会不会太累了。”
贺菊香摸了摸女儿杂乱无章的头发,轻声安抚:“妈妈,没事。”
贺伊人噗嗤一笑,手挽着妈妈胳膊,乐呵呵的说:“妈妈,你真好,雨好大,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停。”
贺菊香看着眼前瓢泼大雨,着急的碎碎念:“小姨刚毕业当上老师,和以前初中同学谈恋爱了,妈妈要赶回家做饭菜。”
贺伊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奶奶烧的一手好菜,不会亏待未来小姨父的。”
贺菊香有苦难言,小声嘱咐女儿:“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到时候奶奶会骂你。”
贺伊人童言无忌,小声嚷嚷:“小姨父经常来家里吃饭,吃完饭后,我就是丫头要干活。”
忍不住和母亲倒苦水,略带哭腔,哽咽的说起:“奶奶总是使唤我去端茶,拿槟榔,不管我开心不开心,都要去做,不干活,就说白带我了。”
女儿看着母亲默不作声,气鼓鼓的说:“总是被呼来喝去,我心里很不舒服,妈妈,你觉得这样做是应该的,对吗?”
贺菊香看着眼前大雨倾盆,着急回家,瞥了一眼女儿,耐心的解释:“我们干点活,不是多大的事,不用太在意。”
贺伊人将头抬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的侧颜,感慨的说:“我有一次出去找发小蓝心洁散心,两人坐在台阶上,话到嘴边,我又咽回去了。”
我对她小声吐槽:“我好像一个丫鬟,总是要端茶倒水。”
说完后,又后悔,捂着嘴巴,打趣的说:“算了,不说了,我回家了。”
下了半个时辰的大雨,马路上到处都积满了水,天色已晚,妈妈还要带着我,费力的推着单车找人修车,母女俩走了十五分钟,贺伊人拉着妈妈的衣服,奶声奶气说:“妈妈,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店,可以修好轮胎。”
贺菊香蹲下身子问师傅:“多久可以修好,要多少钱?”
贺伊人留心着周围的一切,也观察母亲一举一动,心想:“这要多少钱,会不会太贵。”贺伊人潜移默化受母亲影响,从小就勤俭节约。
贺菊香给了修车钱,着急的喊:“女儿,快上车,等下你奶奶又要说妈妈了。”
贺伊人紧紧的扶着妈妈的腰,细声细气的说:“妈妈,你骑慢一点。”
又折腾了半小时车程,母女俩才顺利回家,陈玉树刚收拾好明天要去卖的火焙鱼,接过贺菊香母亲手头的单车,关心的问:“没打湿吧,怎么那么晚回来。”
贺菊香拉着女儿肉乎乎小手进屋洗澡洗头发,给丈夫翻了白眼,不耐烦的说:“我们遇到了大雨,单车轮胎又破了。”
母女俩吃着桌子上凉透的剩饭剩菜,心里一肚子委屈,用余光瞥了一眼母亲,心里难受的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碗水就是端不平。”
陈玉树走过来,摸了摸菜碗,心疼的说:“饭菜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贺菊香看着母亲和妹妹谈笑风生,心里很酸,有气不敢发,不耐烦的说:“不用了,饿过头了,也吃不了多少。”
贺伊人埋头干饭,低头不语,奶奶拍了下她的肩膀,命令她:“去给小姨和小姨父泡茶,顺便拿一包槟榔过来。”
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无处释放,小孙女低着头,一脸不悦,对着奶奶抱怨:“我不想端茶倒水。”
奶奶拿着杯子,生气的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叫你端杯茶,你还不乐意了。”
贺伊人走到母亲房间,闷声不吭,打开电视机看电视。贺菊香母亲坐在大厅,大声嚷嚷:“奶奶叫你做点事,你怎么不做。”
小姨贺美兰也随即附和:“小小年纪,就这么有个性了,叫你泡杯茶,你都不愿意动。”
贺伊人忍气吞声,心烦意乱,站起身,脸红脖子粗,走到大厅,和奶奶理论,反问道:“爷爷,骂我是杂种,你们大人,有给我一个解释吗?”
贺菊香大手一挥,恨不得抽一嘴巴,无力反驳,只好默默地放下了手,小声斥责:“怎么说话的,今天是要挨顿打吗?”
贺伊人眼眶内含满泪水,两只小手紧张的拧巴在一起,委屈巴巴的质问:“我说小姨回家就要好菜吃,奶奶说我尖酸刻薄,我是你们眼中钉、肉中刺,还是丫鬟。”说完气话,害怕的蜷缩在床上角落。
贺菊香小心翼翼的走到床上,将女儿往怀里抱,小声安慰:“是妈让你受委屈了。”
贺伊人费力挣脱,对贺菊香避而远之,嚎啕大哭:“我就是你们的受气包,每次一吵架,就找我出气。”
贺菊香只好落寞的坐在靠背椅上,心里对母亲偏心生出怨恨,只能找丈夫抱怨:“我们两口子就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