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自己祖母,这位耄耋之年的老夫人,她是一位优雅的贵妇,尽管她上了年纪,可她天生皮肤白,而且年纪越长,那肤色就越接近墙上厚厚的、高品质栗子粉,白得毫无杂色,白得纯粹只为了白。
而所谓岁月的痕迹,也因为艾伦夫人随着年岁渐长的心宽体胖而被撑了起来,撑平了。那原本应该生长也可以生长的皱纹,被艾伦夫人圆润的肌肤弹弹弹,像是吹气球那样,因为圆而找不见一丝细纹。
德川君也不知道给艾伦夫人讲的什么笑话,他用的是方言而非J国官方用语,诗雅达都懒得启用大脑里连着的天网去翻译德川君的笑话,看戏一般看着眼前这两位老人,曾经的两小无猜,现如今的老冤家凑在一起相互的消遣。
也许老德川实在会投其所好,因为他从小看着艾伦夫人长大,了解她的脾气秉性。老德川讲古讲得卖力,艾伦夫人笑得蓝若寺里的姥姥一般,要不是树干实在僵化掉了,只怕连树干也要扭成了麻花。
诗雅达趴在窗台上着实有些累了,抖了抖手臂,手肘撑在窗台上,两个手掌相互挨着,给自己的下巴一个容身之所,捧着自己的脸,十根手指,除却大小拇指,每一根都不安分的弹着自己脸上的肌肤。
她才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坏了,凹凸不平的,脸皮也蜡黄,偏生肚子里怀着孩子又不能往脸上画上一层妆,否则哪怕你用的是天然的胭脂,也会有人在背后骂你不配为人母,只顾着自己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只是这世上有正经人吗?诗雅达又将偷懒的目光重新定格在屋里的两个老冤家身上,要说这位老德川心里肯定是恨死了艾伦夫人的,她的孙子孙女褫夺了德川的权力,而她自己更是顺水推船的软禁了自己,把自己当个宠物养了起来。
要知道,老德川君是个真正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他和杨咏廉不一样,杨咏廉的报复可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老德川的战略蓝图,那是个极有可能实现的理想,只是那理想被艾伦夫人轻描淡写的折断了翅膀。
换你,你能不恨艾伦夫人吗?
老德川在哄女人上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可见当年艾伦夫人被他骗到这里来和亲,也算不得冤枉,实在是老德川段位太高。
再看自己的祖母,诗雅达用上了大脑里外接的鹰眼扫描仪,不放过老祖母脸上任何一根寒毛。都说距离产生美,就诗雅达这刻薄劲,纵使给她换个万里挑一的美人来,她也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更何况是艾伦夫人这样一位老妇人。
只见夫人她脸上的肉因为笑而如同装在塑料薄膜中的水一般晃动着,不需要多少想象,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头全是脂肪一类不受人待见的东西,美不美是其次,首先它就污浊了,不够清新、淳净。
开口常笑的弥勒佛,他笑起来能驱散一切歹运,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