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时已晚。
郁风静静地看着那封信向水肚里沉去,直到不见为止。
别了,陆燕;别了,我的思念。
春节一过完,打桩队就回来了。很快,打桩工作就结束了。路面的施工人员比打桩队少了许多,一时间,郁风家的房子没有租出去。
这一周的礼拜六,跟往常一样,放学后,郁风骑上自行车,独自一人行进在那一条他已经走了四年之久的线路上,由城市的柏油马路到工业区的水泥路再到乡间的泥巴路。
当郁风匆匆地赶回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院子里将自行车架好后,一抬头,发现家中灯火通明,堂屋里坐满了人。除了父母亲、小妹、陈朝阳以及本村的王四叔外,还有一对中年男女,郁风从未见过。
郁风带着满腹的狐疑向堂屋走去。
进入堂屋后,郁风同王四叔打了声招呼。
王四叔微笑着向那一对中年男女介绍道:“这就是蓉的哥哥风。”
“啊!这么胖啊?”那位中年妇女看着郁风大惊小怪地嚷嚷道。
她自己也意识到有些失态了,后面的声音明显地压了下去。
郁风知道自己是有些胖,但也不至于到了如此夸张的地步吧?
一屋子里的人都当作没有听见,该干嘛干嘛。
王四叔又向郁风介绍起了这两位陌生人:“朝阳的爸爸妈妈。”
郁风冲着这对中年男女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原来这一对中年男女是陈朝阳的父母亲。与陈朝阳比起来,郁风是显得胖了。做母亲的眼睛里往往只有自己的儿子,常常以自己的儿子作为全天下人的标杆。发出如此的惊呼声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