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与安琪跪在了土地庙前。
凡是戴孝之人都得跪拜。随着后面的人陆续到达。土地庙的前方跪下了一大片,密密实实的白色人头攒动着。
供奉了五六分钟时间后,老会计将酒菜倒在了土地庙侧面的空地上,将酒杯与碗倒扣在了托盘里。又高声喊道:“小妹,你来一下。”
小妹在那一片白色森林中站了起来。
老会计说道:“你把饭就倒在这块吧。”
小妹将衣角处兜着的那一小撮饭倒在了边上。然后又走回原处,继续跪着。
老会计点燃了那两根草绳,对郁风说道:“向着草绳磕个头后,将帽子摘了,起来吧。”
郁风站起来后,老会计又向着众人高声说道:“大家磕个头,将帽子摘了,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母亲与三个姑姑还跪在那儿哭着,任凭大家如何的劝说,就是不肯起来。
郁风走到母亲的身边,想将母亲拉起来,劝她不要哭了。没有劝动母亲,自己禁不住地又落下了眼泪。
边上有人劝道:“风妈妈,你不能再哭了啊。你看,孩子也跟着哭了啊!”
母亲停止了哭泣,在她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尽管不再哭了,但还是禁不住地抽泣着。
郁风又去劝大姑姑。大姑姑起身后,另外两个姑姑也在她人的搀扶下起身了。
三个姑姑起身后,郁风注意到只有大姑姑数次用手擦了擦眼泪。二姑与三姑,并没有流泪。
返程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鼓乐队也不再吹奏了。
郁风双手托着那个倒扣着酒杯与碗的托盘,手里还得抓着那两根“哭丧棒”,依然走在最前面。碗里已经空了,整个托盘轻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走起路来轻松了许多。
无需保持队形了,众亲友三三两两地在后面走着。
回到家后,进入灵堂,凡是带孝之人都要向着父亲的遗体下跪,毕恭毕敬地磕头,然后再将孝服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