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很是不解地说道:“怎么就不可以呢?”
母亲见郁风脸色不好看,知道他心里有怨气,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对郁风说道:“算了,算了,哭就哭吧!”
郁风不好跟母亲顶嘴,只有默不作声。
这时候,小妹也说道:“哥,算了,哭就哭吧!”
郁风最亲的人都这么说了,他又能说什么呢?只好妥协了,对小妹说道:“要哭你哭吧,我不哭!”
小妹走出院门,交了二十块钱。
那个女乐师向小妹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打开话筒,说道:“下面是闺女‘哭丧’。”
女乐师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挡着眼睛,酝酿一番之后,便以小妹的名义,扯开嗓子哭开了。哭得声嘶力竭,却是虚情假意,多半都是空话与套话,常常是驴唇不对马嘴。边上听着的一群人知根知底,不时地掩面而笑。女乐师要不是用手挡着眼睛,也许就哭不下去了,有可能被自己逗笑了。
接下来是大姑姑与三姑姑的几个子女分别哭了一场。
郁风舅舅家的那几个表姐、表弟,一直在一旁观望着,她们不想起哄,不想让郁风为难,他们尊重郁风的意见,所以一直没提“哭丧”的事情。见几个外甥、外甥女都哭了,自然是不甘落后,也先后交了钱。这边是六个表姐,一个表弟,一共哭了七场。而郁风三个姑姑家的几个子女吵着闹着的要“哭丧”,却一共只哭了三场。
不到1个小时,那个女乐师就有三百多块钱的现金到手了。
不再有人“哭丧”了,鼓乐队的全体成员,精神抖擞地吹吹打打了一番。
吃完午饭,该回家的回家了,想看热闹的看热闹去了。明天是丧礼的最后一天,许多重头戏都在这最后一天,得提前规划好。大爹爹、二爹爹、玉春等人凑在了二爹爹家的一个房间里,关上房门,商量着明天送葬等相关的事情。
这个年头,有钱,什么事都好办;没钱,那就什么事情都不好办。商量来,商量去,许多事情还是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