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俺对自家儿子都没亲手喂过饭呢。”
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了个嗝,“你小子,嗝,也对你媳妇儿、孩子好点,别天天,嗝,到勾栏里喝花酒。”
温循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仿佛老大的酒嗝喷在自己脸上似的。
那人低头应是,又搀扶着老大回房歇息,只留另一位小弟,独自看守。
他瞧瞧兄弟们都喝得烂醉如泥,看着手里的酒葫芦,馋得很,便也坐下喝了起来。
华得兴被暗卫捂了很久的嘴,终于被松开。
他猛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你,哈,你,我差点都喘不过气了!”
“他们哪里好吃好喝的对我了,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连身衣服都不给我换。”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仍旧能从中感受到他的滔天愤怒!
温循听到那句,“衣服都没换”,又往后退了数十步,随后又了然的点点头。
这位华太医,他早就有所耳闻。传言其脾气古怪、冷酷无情,医术却十分精湛,特别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症。
足可见,这一个多月的囚禁生活,有多么枯燥和讨厌,导致原本一位阴冷的青年,变成了现在小嘴不停巴拉巴拉的碎嘴子。
他没敢多想,便速速让暗卫和华得兴交换衣服。
华得兴看着眼前摘下面纱,和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饶有兴味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诶,温循,这是谁的手艺,还不错,就是欠些火候,假以时日,必将有我十分之一的功力。”边说着,他还上手给暗卫调整起来。
温循内心里不想搭理他,表面上还是敷衍过去,毕竟大理寺那位女仵作要是能经华得兴的点拨,估计能学到不少!
“诶,兄弟,听他们说马上就要把我放出来了,你多受累几日,回头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华得兴揽着暗卫的肩膀,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不少话,还给他简单的讲了讲对这些人的了解,以防他太早就被发现。
虽然句句肺腑,但,这碎嘴子,话也太密了。那暗卫求救的看向温循,温循会意,给了他一个“辛苦了”的眼神,拎起华得兴的后脖颈翻身出了华府。
华得兴虽然在医学方面,稳坐高台,却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轻功带着。
这奇妙的初体验让他兴奋了好一阵。
马车上,明月早早就候着了,姜鹤堂也在一边不停的叩着窗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