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得兴有心捉弄姜鹤堂,却也知道此情此景不合时宜。
明月看他迟迟不言语,急的眼眶都红了,“华太医!你快说啊!”
“哦哦,此毒虽十分阴狠,却易解。只是,难在太后娘娘,是如何中的毒。”
“只要将其中毒的原因找出来,解毒的事儿就容易多了。”
还没等明月露出个笑脸,华得兴又给出了重磅一个消息。
“太后娘娘所剩时间不多了,从脉象上看,太后娘娘以自己坚韧的毅力坚持半个多月,已是不易,最多只能再撑半个月。”
姜鹤堂原本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熄了,他差点就要瘫坐在地上了。半个月?母后只有半个月了吗?前些日子,母后都在噩梦中挣扎吗?身为儿子的我却丝毫不知?
华得兴继续道,“但若是等到那个时候,恐怕就算解毒了,娘娘日后少不得有些头昏、梦魇的后遗症。”
他用力握紧姜鹤堂的手,“所以,我能给的最大期限就是三天内,找到中毒的所在。这些日子,微臣会为娘娘施针,以减轻痛苦。”
说罢,他便下去休整,再准备些金针和草药,搬到永寿宫偏殿候着。
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该配药的配药,该施针的施针,该主调查的调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就连明月都是被千哄万哄着,等到明阳也入宫了,她才歇下。
太后的寝殿里摆着四五张小榻,无论是姜鹤堂、袁天真,还是明月、明阳、欢哥儿,都寸步不离的想陪着太后。
明月躺在小榻上,正打算睡下,就见姜鹤堂坐在太后的床边,整个人都颓丧了不少。
他握着太后的手,想起幼年时,那些个生病的日日夜夜,母后也是这般守候在自己身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