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蕙取得了初步胜利,她开始独来独往,她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上了大学,记得自己跟父亲赌气跑去龙湖。
可是她依然想不起后面的事情,她在梦里经常听到那个男人的叹息声,还有小孩的哭泣声。
但是很快,外头又传出别的流言,说薛家忘恩负义,升了官就不认拜把子兄弟。
薛文蕙当天晚上书包一放就去了伍家,推门就看到伍太太正在准备晚饭。
“伍伯母忙呢?”
伍太太勉强给了个笑容:“文惠来了,来一起吃饭。”
薛文蕙笑了笑:“伍伯母,你不要给他们爷儿几个端饭。我跟你说,男人不能惯,你越对他好,他越欺负你。你要这样。”
说完,她走到伍泽培面前,抬起下巴道:“你一边去,给我坐。”
伍泽培见她气势汹汹,吓得忙起身让座。
伍太太高声尖叫道:“文惠,你要死是不是,不是骂他就是欺负他!我对你太好了是吧!”
薛文蕙笑了笑:“伍伯母,生什么气,你看你天天在家里当牛做马,有什么意思,你出去玩啊,你去逛街,去买化妆品,去买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说完,她看着桌上的饭菜:“伍伯母,你这菜做的不对啊,做红烧肉不能放太多酱油,会苦的。”
说完,她撇撇嘴:“算了,你们喜欢就好。”
然后她起身就离开了伍家。
第二天,薛仁华上门给伍德彪道歉,说女儿最近因为流言的事情心情不好。
第二天放学,薛文蕙又去了伍家,对着伍太太指指点点:“伍伯母,你这地怎么没拖干净啊?地上好多头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还有,这衣服要拧干了才能晒。你拧不动你叫他们爷儿几个啊,养着几个男人不干活,那还不如养狗呢!”
伍太太气得要死,当场来找薛太太算账。
薛太太把女儿批评了一顿,薛文蕙不以为意,仍旧每天过去。
刚开始伍太太只是告状,批评她,最后实在忍不住拧她的耳朵把她大骂一顿。
薛文蕙才不在意,放学后她仍旧每天去伍家,追着伍太太叨叨叨,批评她、教育她、指点她,怂恿她别干家务活,怂恿她离婚,整个一极端份子。
除了指点伍太太,她还教唆伍泽培干各种坏事。
伍太太现在看到她就烦,只要她登门就撵她,别说想让她做儿媳妇了,只希望她离自家儿子远点。
这样闹了一阵子,薛仁华把女儿叫到阳台说悄悄话。
“文惠啊,你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薛文蕙看着脚尖一言不发,她知道,世人利嘴如刀,父亲没办法和伍家彻底一刀两断,只有她自己出手。
她才十三岁,不管做了什么,以后表现好点,大家都会原谅她。等她考上大学,人家还会说长大就懂事了。
“文惠,你放心,以后不让你去伍家。”
薛文蕙抬起头看着父亲:“爸,我想去舅舅家里住一阵子。”
薛仁华心里有点难过:“你不跟爸妈和姐姐住一起吗?”
薛文蕙想起梦里父亲花白的头发,吸了吸鼻子:“爸,我去舅舅那边上学,周末还回来看你们。你放心,我以后上学工作都不离开你们。”
薛仁华觉得女儿继续呆在这里,时间长了会坏掉名声。女儿好的时候,伍家惦记。女儿最近变坏了,他舍不得 女儿这样糟蹋自己的名声。
他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对不起,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薛文蕙笑了笑:“爸,你是最好的爸爸。”
当年秋天开学的时候,薛文蕙上初二了,薛仁华给女儿转学,送到孩子舅舅那里借读。
每天,薛文蕙一个人背着书包从科大门口路过。
隆冬的某个下午,天上飘着大雪,她放学时路过科大门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忽然,她看到三个少年并排走在一起。
中间的男孩子看起来高大魁梧,双眸沉寂。
他旁边有两个男孩子,容貌都极其出色。
其中一个男孩子笑得眸光璀璨:“小秋,那个小妹妹怎么一直盯着你看。”
许砚秋笑了笑:“可能我们认识吧。”
说完,他抬脚慢慢向她走来。
薛文蕙哭了,他的声音好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