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挣扎的动作相比,顾长卿护住帷帽的速度更快。
齐云疏没能先开顾长卿的帷帽,于是眼眸微深,一脸戏谑的笑道:“我疯了?我为什么疯了?我只是想摘下自己夫人的帷帽而已,莫非我家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
顾长卿仍在试图挣开齐云疏的手臂,他一面护着自己的帷帽,一面压低了嗓子对齐云疏道:“齐世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依照他们两人的约定,如今不论是他还是齐云疏,都只需要等到来年北疆的战事了解,然后由他亲自去求一份和离书,在那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半分关系了。
到那时,两人桥归桥路归路,曾经被’剧情’强行按头逼迫他与齐云疏之间相互纠缠厌烦的五年时间,于人的匆匆一生之中只会是一段之后注定会被遗忘的光景。
两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如今继续纠缠。
齐云疏看着被他抓在手中的顾长卿,面上的神色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他能察觉到顾长卿对他的抗拒,这种抗拒令顾长卿完全不愿与他靠近。
与此同时,他也清晰地察觉到,顾长卿在对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避着不远处的安郡王虞子安……
这代表着什么?
齐云疏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阴冷难看了起来,他的手用力的抓住了顾长卿的手臂,冷声道:“夫人,或许我才该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俯身靠近了顾长卿的耳畔,隔着帷幔在顾长卿的脸侧一字一顿道:“夫人,为什么你方才提到与我的约定时,并不避着安王殿下?”
说着,齐云疏又抬头看向了眼前的暗巷,抓着顾长卿的手也变得越发的用力了起来:“……方才我还未曾注意,夫人你与安郡王殿下走出的这条暗巷,似乎是条死巷?”
“我亲爱的夫人,你与为夫尚未和离,就与安郡王殿下两人在暗巷之中独处,还将你我的约定与安郡王殿下和盘托出?”
齐云疏在说着这些时,一双眼也在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虞子安。
这位安郡王,不仅有一副好相貌,更有一个好出身,又与顾长卿自小相伴感情甚笃。
在顾长卿纠缠他的那几年时间里,齐云疏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顾长卿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