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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镇北将军顾氏一门对大胤的忠诚之心可谓是天地可鉴,偏偏却又得到先帝这样的对待,彼时也令戚广山颇为寒心。
直至新帝继位之后,多次表达出了对顾氏一门的信任与对城防营的信任,戚广山这才渐渐被新帝收拢归心。
戚广山看着眼前顾长卿如今的神采,心中很有几分思绪万千,只觉得如今新帝继位之后,顾长卿也不必再在那齐国公府中躲躲藏藏——只这么一看,出自镇北军一脉的他也得好好扶持如今的新帝稳住天子之位才是!
顾长卿并不知道戚广山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在头脑之中有了多少纷繁复杂的想法,倒是在他边上戚渊多少看出了他爹在想些什么。
对于戚广山的想法,戚渊没有什么意见,他自小也是在北疆出生,知道终年驻守北疆的镇北军为了镇守家国付出了多少艰辛。
如今若真能有个胸怀宽广的仁君,也可以不让边疆的镇北军将士们为了家国既流血又流泪。
很快,戚广山收起了心里的其余念想,直指向地图上除了宿城外青羊岗的另外一个地点:“少将军,你仍未说,你所选定的这宿城外青羊岗究竟有什么讲究?与这连城之外的这处朝阳岗,又有什么异同?”
顾长卿看着戚广山指出的这一处朝阳岗,又看了一眼戚广山、戚渊父子,心里明白了——这大约就是戚广山、戚渊父子互相僵持的所在之处。
他也明白,多年未见,戚渊是定要在他这里听到自己对眼前这剿匪之局的清晰论断,才能真正心服。
时隔多年,重新遇到沙盘之上的谋略之争,顾长卿也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起来,扬眉笑道:“当然有!”
一时之间,戚广山与戚渊父子的目光都投向了此刻顾长卿,只等他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