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中
顾长卿在足足休养了七日之后,城防营的裘伯恩与太医院的院正秦思仲才双双表示他可以起身走走了。
在两位大人的’监视’下,顾长卿这才在李二牛的搀扶下从躺了七日的床榻上起了身。
坐起身时,顾长卿便感受了一下自己周身的状态——除了因躺着休养了七日之后身体有些绵软,另还有左肩蝴蝶骨处的那一处箭伤之外,其余的伤势在这几日里都已养得差不多了。
在坐着感受过自己的状态之后,顾长卿略一施力便站了起来。
感受着这种伤后多日终于重新起身的感觉,顾长卿很是长舒了一口气。
结果等他抬眼时,便看到屋子里另外站着的戚广山和戚渊父子俩盯着他的那副紧张模样,简直比他自己还要紧张。
倒也不只是他,还有这些天来都在营房里照顾他的李二牛,也是紧绷着一张脸,就像是随时想要抢上前来搀扶住他。
看着戚广山父子俩还有李二牛的这副模样,顾长卿虽说仍旧戴着他的那副银白鬼面,但任谁也都能看得出他脸上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李二牛这几天一直在营房里照顾着他们的这位鬼面主将,很是觉得他们的这位主将除了在出兵时看着冷漠不近人情之外,在平日里真是个很好照顾的人。
像他这种军户出身的兵,不知道怎么说什么好听的话,但反正他觉得,他们主将就是个大好人。
边上,戚广山和戚渊看到顾长卿脸上那哭笑不得的模样,戚广山先虎着脸瞪了顾长卿一眼。
“笑什么笑?受了这么重的伤,光知道逞强,谁知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在逞强了,可不得给你盯牢点?!”
顾长卿听着戚广山的话,自然知道他是关心,就也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边上同样在盯着他的城防营军医裘伯恩和太医院院正秦思仲先开了口。
“我说他能起身便是能起身了,这家伙身子骨虽说不像你父子俩这副牛一样的模样,倒也没虚弱到那份上!怎么着,戚广山你这是不信老夫的医术了?!”
先开口的是裘伯恩,紧接着便是笑眯眯的秦思仲。
“是的,小将军今日是经我与裘先生共同诊治之后,起身确已无碍了,戚指挥使不必过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