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裘伯恩和秦思仲这两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戚广山也是丝毫不敢得罪的,只能对着两人连连抱拳:“两位大人不要误会,是我老戚粗人一个不会说话……”
裘伯恩作为城防营的军医,自然知道戚广山是个什么德行,当场翻了个白眼道:“行了你个戚广山,就算关心你也别太显眼!”
戚广山没防备裘伯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怔愣之下,即刻看向了仍在房中的秦思仲,却见秦思仲半点惊讶也没有。
整个营房之中,只有李二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左看右看,只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不太应该待在这里。
戚广山看看李二牛这副模样,当即沉着脸摆摆手,让他去门外守着,然后求证似的看向了裘伯恩和秦思仲。
裘伯恩懒洋洋地坐到了营房里的一张椅子上,捋着自己的胡子道:“你以为太医院院正是什么人物?就不说他秦老儿除了外伤手法之外余下的艺术都远超过我了,就说他能在太医院里平平安安活到这个年岁,又做到院正的位置,能看不出你们父子俩这些天的态度?”
说到这里,裘伯恩又看了顾长卿一眼,接着指着顾长卿道:“看看人家这小孩儿,比你和你儿子可要机警多了。”
边上的顾长卿听到裘伯恩这番话,笑着摇了摇头:“裘大人,戚叔只是关心则乱。”
戚广山能做到城防营指挥使这个职位,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就像是顾长卿所说的,他这些日子就是关心则乱,更兼之对于天子派来的太医院院正没有多想。
顾长卿也是到了此时,才对裘伯恩和秦思仲郑重地躬身致谢:“多谢两位大人救命之恩。”
裘伯恩看着他这副模样,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说什么救命之恩?你带着那六百将士避开了全军覆没的祸事,夺回来的那些粮食又能令镇北军护住我大胤边境无忧,你我之间,当真说不清是谁对谁才有的救命之恩。”
边上的秦思仲在裘伯恩说完之后,也谦和地笑道:“裘大人所说极是,小将军与我之间,说不得也是小将军对我之恩更重才是。”
在秦思仲说完这些之后,裘伯恩眼看着顾长卿还有要致谢的意思,干脆摆摆手打断道:“行了,你今日起身之后,身上除了蝴蝶骨那处的伤,旁的外伤就也没什么紧要了。”
“蝴蝶骨那处伤口,我照旧每日来给你上药,至于你别的病症……就还得交给秦院正了。”
裘伯恩这话一出,屋内除了秦思仲之外,余下的三人都怔住了。
“别的病症?少……裘老哥,小将军他身上还有什么别的病症?!”
戚广山听着这话,当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