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疆的百姓们而言,面对疆外的蛮夷诸部,他们没有退却的路——世人只知道镇北军,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些北疆的百姓同样是抗击疆外蛮夷诸部的第一道防卫者。
如今,疆外今岁大旱,令蛮夷诸部蠢蠢欲动,那么疆内的百姓呢?
顾长卿了解他的父兄,以他父亲与兄长未雨绸缪的脾性,镇北军的粮库之中必然有足够供应镇北军至少三月有余的粮草。
但他父兄既然会连发奏报,只怕一则今岁疆内同样大旱,镇北军的屯田只怕也收获无多,二则镇北军应当也开仓赈济了北疆的百姓。
如今,在面对疆外满意蠢蠢欲动的同时,北疆之内,那些苦守在严寒边境的将士与百姓,应当也已经逼近了极限——一旦进入十一月,那些疆外的蛮夷们应当就已经联合点燃了冲击北疆边境的战火。
……如此种种。
这一批粮草,无论是对于北疆又或是北疆的百姓,更或是对于大胤的安危一战而言,都是不可出错的一批物资!
他不能,也不许这一批送往北疆的粮草辎重出现任何损失!
虞子晟看着眼前青年藏在白银鬼面之下的坚定双眸,终究是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道:“好,朕相信你——此去北疆,朕便命你为大将!”
“待你领兵归来之时,便是朕论功行赏之日!”
顾长卿听着虞子晟所言,也再次拱手道:“臣顾长卿,必不复陛下厚望——此次北疆之行,必不容失!”
***
就在大胤京城宫中君臣如此交谈之时,远在两千里外的北疆也正直面凄寒的风雪。
在镇北军主帅军帐中,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将领对着眼前的主帅沉声道:“父亲,如今已近十月,疆外蛮夷诸部的动作越发频繁了……”
顿了顿,青年将领又蹙眉道:“我们的军粮,也支撑不了太多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