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内,戚渊沉着声,在众人的沉默中率先开口道:“这一趟北疆运粮,我也去!”
戚广山看了眼自己儿子,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自然要去,但你去了也只管护卫小将军首尾,这八个副将还轮不到你!”
毕竟戚广山对自己儿子的脾气算是了若指掌,在顾长卿这个少将军手底下时,有顾长卿压着他,他还能服气老实几分,若让他自己带着兵,谁也不知道这个犟头犟脑的家伙会上什么恶当。
但骂完了之后,戚广山还是一阵头疼。
戚渊不能用,除此之外,就算他能从城防营中抽出将领,但这些将领实则也没什么领军经验。
纸上谈兵或许尚可,真叫他们遇上事儿,未必能比戚渊强几分。
城防营中如罗洪这样的副指挥使倒是都有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能力,但戚广山不可能掏空了城防营的人马来供给这一次的运粮——他们毕竟是城防营,还有京畿需要护卫。
谁也不知一旦那些暗中的人马在知道城防营被掏空之后,会不会对京畿下手。
此前的粮税被劫实则也是前车之鉴——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那些藏在暗中的人马竟然胆敢在京畿周边诸省运粮前往京城到官道上派遣盗匪劫粮税。
所以北疆军粮运输的事情要紧,京畿防卫却仍旧不可松懈。
毕竟我明敌暗,谁也猜不出在如今京中诸方势力的拉扯之下,敌方那些在暗处的势力究竟会做出哪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营房内,戚广山紧蹙着眉头,看着营房内这一张从京城到北疆的舆图,整个儿营房内的城防营众人最终都拿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来应对这一路的运粮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