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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有胆子这么做的人,放眼全京城也就那么几位了。
得罪了这样的人,先不说其它——这岂是好去宫中找太医来诊治的?
但二房和三房的女眷可不管那么多,她们在看到自己家老爷还有儿子伤成这样,赵氏又不肯为他们延请太医时,纷纷哭叫着就要上前挠花赵氏的脸——
“好歹毒的心啊!你这是自己死了夫君,就也想让我们的夫君给你夫君陪葬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安的什么心,你想的就是我们老爷还有我孩儿若是去了,就没人能抢你儿子的爵位了!”
为了能有个开阔的地方安放病人一起照顾,如今齐国公府的这几位老爷少爷都是一起被安置在厅堂之中,又兼有这些二房三房的女眷哭天抢地的哭闹,整个厅堂之中端的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景象。
不多时,就连府里的老太君也收到消息赶到了厅堂之中,看着她的几个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伤成这样,眼看着就快要昏过去了。
二房和三房的人看到老太君的到来,赶忙哭着喊着上前要让老太君给她们家老爷和孩儿做主。
就在老太君要对赵氏放下脸来时,赵氏冷笑着对她们道:“你们倒是想想,当真要让人去请太医来吗?你们是当真不知道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打成这副模样的吗?”
二房三房的女眷在听到赵氏的威胁之后,口中犹想抗辩,但一时也都瑟缩了下来——很显然,她们也是知道自家夫君和儿子是得罪了什么人的。
只是她们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夫君明明全心全意的在为那些主子办差,怎么就将人得罪成这样了呢?
齐国公府的老太君还是觉得凭什么不能叫太医?若是再不叫太医,她的宝贝儿子和孙子们可该怎生是好?
也是这时,四张床板上的其中那位二房的庆少爷终于幽幽醒转了过来,大约是听到了厅中的争执,这位少爷脸色惨白的道:“……不、不要请太医、不要请!”
老太君和他的娘亲赶忙扑到了他的床板前——
“庆儿,快告诉祖母/娘亲,你是叫谁给打成了这般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