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安与他的母亲婉太嫔,他们母子二人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无亲无眷,在皇宫之中仿佛两个无可依靠的漂泊浮萍,任人欺辱。
哪怕是婉太嫔确实是宫女出身,但这其中显然也藏有所蹊跷。
顾远山接着对自己儿子分析道:“不仅如此……你且看你戴着鬼面入宫面圣时与他相遇一事,你说,他当时曾令为你抬轿的内侍’小心点’?”
顾远山的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只是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沉声问:“他是什么样的身份?胆敢在各大势力都要揭开你的鬼面时,警告内侍’小心’?”
“而那日为你抬软轿前往勤政殿面圣的内侍之中,究竟是有几人真正听了他’小心’警告的?又或者,脚下一软的那名内侍为何即便脚软乃至于宁可服毒自尽死也不怕了,也未曾试过死前暴起摘下你的面具?”
顾远山最后给了一个笃定的回复:“因为相对于最初给那内侍安排了任务的主子,实则比不过最后勒令他’小心’的九皇子。”
“所以他宁可服毒自尽,也不敢违逆九皇子的指令。”
说到这里,顾远山沉默了片刻,道:“这个虞子安,他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即便是早已经知道自己看着长大的虞子安并不简单,但顾长卿在此之前却还是从未怀疑过虞子安的身世背景。
毕竟诸位皇子身世如何,这几乎是所有人都已知晓的公知信息,从未有人去怀疑过这背后的可能性,哪怕虞子安的外家仿佛消失了一样,但却也从未有人想到过这背后可能存在任何问题。
顾长风看着难得怔住的弟弟,笑了笑,道:“看来这世上终究也还是会有困扰住我们’鬼面小将军’的问题。”
说完,顾长风笑着道:“这位九皇子殿下的身上谜团确实极多,但若要抽丝剥茧……或许也未必不能找出其中痕迹。”
在自己大哥说出这句话时,顾长卿的心中其实也已经隐隐想到一种可能了,但他仍旧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