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介意江警官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欠——倒不如说他或多或少有点喜闻乐见,这“情债”一拖再拖,拖上个三年五载没了没完才好,免得江陌这退堂鼓隔三岔五地敲一遍。
不过既然江警官亲自发话,邵桀也就没再百无聊赖地空耗拖延。
他抬手退掉起码还得拖上十来分钟的排位,顺带手地敲了一串出去吃饭的字幕就关掉了挂机混时长的“三无直播间”,踩着兔子耳朵的拖鞋慢悠悠地从训练室溜达到宿舍楼层的餐厅里面,翻箱倒柜地正准备给自己煮一锅加料拉面——灶台火苗将将舔热了锅底,走廊里就听见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合着徐经理提醒轻拿轻放避免磕碰的低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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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师傅小心!这画框也怕蹭坏!”
邵桀耷眼看着距离滚开还有段时间的汤锅,栽歪着上身从餐厅探了个脑袋出来:“……徐经理?买画了?”
“先前看见有拍卖会的消息,就顺道拍下来的。私人行为啊,我可没挪用俱乐部的钱。”
徐沐扬招呼了邵桀一声,先把挂画的师傅引到了走廊尽头的墙面,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任由装裱挂画的师傅自由发挥地把画框钉挂在走廊墙面:“我听温夕说他们要去密室,你没跟着一起?”
“好像是恐怖密室,太黑,我害怕。”
邵桀脆弱得理直气壮,抻着脖子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副蒙挂着布料的拍卖画:“私人的画怎么还拿基地来了?这要是挂完再往家搬不是更麻烦?”
“本来是要送给梁霁的。他好像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