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轩挠抓着头发的动作一滞,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吧……”
肖乐天被他没多少营养还要吊胃口的话长腔短调拖得心烦,咋舌催问道:“但是什么?”
“虽然行踪我拿不准,但他出门之前确实像受了点儿什么刺激。他本来没提要下楼学习的事儿,后来在厕所里接了个电话——寝室里这独立卫生间隔音不太好,那会儿虽然我在玩儿游戏,但没戴耳机,就零星听到了几句。”
洪轩捏着下巴颏愁得冒渣的胡茬,点了点头确信道:“……应该是严思思那个闺蜜,就搞不清是要挖墙脚还是要干嘛的那个胡佳蕊,她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说什么我肯定是没听见,但王衍好像有点儿生气,说什么——‘刚分手就跟别人好上了’,还有‘那是老师!如果你再信口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洪轩刻意学着王衍的语气喊了两句,吼完又心头发慌地偷瞄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解释了一句:“……原话,真的,出入不超过三个字。”
江陌脸色一沉,捏着喉咙缓和沙哑干痛的动作忽地一滞。
如果洪轩的第三方陈述属实,那么就证明,王衍和胡佳蕊虽然没有撒谎,但是却隐瞒了相当一部分极度靠近案发时间段,很可能跟严思思跳楼一事有关的争执或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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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乐天觉得这案子查得比反刍还磨叽恶心,勉强压了压这一肚子的躁郁,抬眼正对上江陌那双凶得快吃人的眼睛,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师姐?”
江陌应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视线戳在洪轩身上时把人唬得一激灵。她没再纠结于这段洪轩无法准确获悉事实的证词,突然没多大关联地反问了一句。
“抛开案发那天的情况,王衍平时有没有跟你说过,严思思和胡佳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