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销毁的车如果再被发现套牌改造出现在路面上,被什么胜男胜北开着晃到警察跟前……”男人极轻地哼笑了一声,扭身攀住了车门,温吞地看向徐江华谄媚在脸上的笑意,云淡风轻地警告了一句:“那就只能祝徐老板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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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华一怔,脸上的笑容霎时僵在那里,他尴尬地撑住跑车车顶,迟滞了几秒才拖着有点儿发软的双腿凑到厢货车旁,仰着脑袋表示了一下为老总排忧解难绝不惦记歪财的衷心,好生溜须拍马满腔感怀地目送着厢货车拐出院墙几百米开外,转过身来就嗤笑着呸了一声,撇着嘴角摇头晃脑地绕回到跑车跟前,里里外外地琢磨着哪个零部件能偷偷摸摸地拆下来,挂上个好价钱单卖出去。
但这股血腥味儿实在是腻歪得让人直犯恶心。
徐江华捏着鼻子绕车三周,实在忍无可忍地接了根儿高压水枪的管子拽到了报废的跑车跟前去——他拧了半天水阀没反应,蹚来晃去地把水管甩挂着盘在脚底,估么着管道上冻猛踹了一脚,却被骤然疏通水压过大撑胀盘旋的水管绊了个狗啃泥,连蹬带踹地挣扎了半天才水淋淋寒刺骨地躺倒在跑车轮胎旁边喘了口气,无语地咒骂着大过年竟然没一件事儿顺利。
徐江华惜命地裹紧了挂着冰碴的军大衣,歪扭着正准备扒着车门从混了冰水泥泞的地面上爬起,脑袋偏移的空当无意间瞥了眼跑车底盘过低的车底——
他忽地顿住,滴溜地转了下眼睛,若有所思地抽了口凉气。
一块似乎质量上乘价值不菲的手表,八成是因为碰撞瞬间的高速飞转,正正好好地卡嵌进了跑车底盘的缝隙里,隐隐约约地闪着几分诡异。
徐江华嚼了嚼后槽牙,提起还淤着青紫的嘴角,轻轻地嘘了声哨音。
“哟呵,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