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窸窸窣窣的声响耳鸣一般盘旋在耳廓旁边。
邵桀慢吞吞地循着乱七八糟的指示箭头撞进了两个死胡同,原路返回再兜兜转转了几圈,这才总算绕到了一堵眼熟的钢筋水泥的环形墙面。
洗手间的标志灯光忽明忽暗地闪个没完。邵桀不紧不慢地停在洗手间门口,稍微后仰着上身,有点儿介意地歪着脑袋,看着几步之隔就能通往半地下方向的那扇液压防火门,缓慢地抬了下眉眼。
液压防火门的门板阖得严实,两个灭火器的喷嘴朝向不一地抵在墙脚,隐约还能看见清扫不彻底的砂砾灰痕。
邵桀分明记得,开场之前厕所打卡以防赛场三急的时候,他恍惚留意地瞥了一眼抵开了液压门板的红色灭火器,半地下通道鼓涌而出的凉风丝丝缕缕地流动在脚底下面。
他没来由地察觉不太对劲,撤回已经迈向洗手间的步子,调转方向停在了防火门跟前,蓄着力道伸手一扯,逆着瞬时间钻爬找到了缝隙出口的穿堂风,略微眯起眼,探着脑袋钻进了通往半地下的通道楼梯间。
南侧楼梯间的灯泡实在太过昏暗。大抵是集中设置了几间电路控制室的缘故,通往半地下的楼梯坐落在起码五步开外的右手边,几间挂着电工锁的控制室沿墙罗列在左侧,延伸的尽头是一件杂物间,大门紧闭地正对着液压门板。
邵桀停顿了几秒,鬼使神差地钻进楼梯间,直直地踩着地板瓷砖,刚挪了两步远,一声嘤咛的微弱叫喊就混着鞋底碾过光滑地面的动静,“硌楞楞”地钻进了耳朵里面。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