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躬身作揖行礼道:“孙儿李承乾,拜见皇爷爷。”
李渊闻言,语气愠怒道:“高明,朕平日待你如何?”
李承乾心中虽有千百个疑问,但面上却是从容不迫道:“皇爷爷何出此言,您对孙儿自然是万分疼爱。”
李渊微微点头,似乎对李承乾的回答还算满意,但紧接着,他的话语中却带上了几分严厉:“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在天桥下说书,败坏朕的名声?”
“难不成在你眼中,朕就是那种黑白不分、害怕自己儿子功高震主的昏君?”
李承乾闻言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笑着说道:“皇爷爷,您冤枉孙儿了,孙儿怎么会故意败坏您的名声呢。”
“隋炀帝无道,不体恤百姓,征发民夫修运河、征高丽,搞得天怒人怨。”
“皇爷爷为天下百姓,在太原起兵,短短几年推翻隋朝,平定天下,纵是比肩当年周文王亦不足为过!”
此话一出,李渊的面色明显好看了许多,显然李承乾的话极为受用!
李承乾见状,继续说道:“更何况,父皇在外征战,若是没有皇爷爷的全力支持,他如何能够建功立业?”
李渊闻言,轻抚着胡须,颔首道:“看来朕也没有白疼你!”
“既然你明白这些,为何又要说,朕担心你父皇功高震主?”
李承乾笑了笑,解释道:“皇爷爷,孙儿说的书,其实就是故事。”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缓和皇爷爷和父皇之间的关系。”
“孙儿知道,在您的心中,其实父皇比大伯更适合当太子。”
“可毕竟自古立嫡立长,大伯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您自然不能跳过他直接立父皇当太子。”
“至于说什么功高震主,那更是无稽之谈。”
“若是您真的对父皇忌惮,何必封他为尚书令、天策上将,还允许他开府,手下聚集文武官员。”
“虽说您这么做,恶化了父皇和大伯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小错误。”
“可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还不承认。”
“皇爷爷禅位给父皇,不正是皇爷爷高风亮节,为我大唐百姓不顾自身荣辱的体现么?”
李承乾这话说的并不怎么贴切,毕竟要不是李世民玄武门之变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
李渊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位,不过李渊现在也看开了,甚至还觉得李承乾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