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灵叫金成到她办公室,然后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门,示意金成坐下来,道:“小金,刚才你和朱涌怎么回事?”
金成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吕灵讲了。
吕灵面色通红,压低声音道:“小金啊,这件事不管是谁的错,不管是错在谁,不管是谁挑起来的,你都不能动手打人啊……”
金成一听吕灵这话,心知吕灵屁股已经坐歪了,解释道:“吕主任,我刚才是不是没说清楚,是朱涌先冲过来要动手打人的……”
吕灵道:“那朱涌说是你先骂的他……”
金成道:“是我先骂的他没错,但是因为他先威胁我,说要踹我……”
吕灵道:“他说要踹你,他踹你了吗?他说要踹你,你也不能就出口伤人,不能就骂他啊……”
金成道:“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再哔哔,我踹你’,难道我还不能骂他么?”
吕灵道:“你先出口骂人,那就是你的错……”
金成道:“那是你说的是我的错,我不这么认为……”
吕灵道:“他说踹你,他不就是说说么……”
金成道:“我说草特么,不也就是说说么……”
吕灵一时哑口无言,继而道:“你别在这里狡辩啊……你说说,你这么做,至于么……”
金成道:“至于,太至于了!他那么说我,那就是践踏我的尊严,我还不能骂他了?”
吕灵道:“那行,那行!他那么说你,你就骂他,但是你也不能持械伤人啊……”
金成听吕灵说出“持械伤人”这几个字,心里升起一股悲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苦笑了一声,道:“吕主任,您竟然说我‘持械伤人’……那么一个水杯,怎么就成了‘械’?朱涌人高马大的,如果我赤手空拳,能打得过他么?再说,难道用手没有打死人的么……”
吕灵没等金成说完,不耐烦地说道:“你别扯远了……你说说,那朱涌是毕书记的秘书,你和他干仗,能有你什么好处?”
金成道:“我不管什么好处坏处,我从来不挑事,但是事情起来了,也从来不怕事……是他朱涌先挑事的,也是他先动手的……”
吕灵道:“我怎么看到是你先动的手……”
金成被气乐了,苦笑了一声,道:“不是吧?吕主任,您哪只眼睛看到的是我先动的手?咱们党委办的同事,于统、韩可都在,你可以问问他们……”
吕灵道:“不用问,我看就是你先动的手……”
金成闻言,顿时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想:“这个老吕啊,卧槽,竟然睁着眼说瞎话,这么红口白牙地一口咬定是我先动的手,愣是把白的说成黑的,看来小说里的冤情故事可不是胡编乱写的,这特么的简直是小说照进了现实啊……”转念一想,吕灵在这个位置上,或许只能向着朱涌说话,向着朱涌就是站在毕二莘那边,反而有几分同情与理解她,道:“吕主任,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吕灵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