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涌开玩笑似的说道:“成哥,今天幸亏于统拦在中间,不然你可不是要给我‘开瓢’啊……”
金成笑道:“涌哥,真得感谢于统,如果不是他拦着,你‘开瓢’进医院了,我不得进局子里了么……”
朱涌笑道:“或许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吧,这个事情的结果算是刚刚好……”
金成笑道:“对,这件事有惊无险,算是恰到好处……”
第二天,尚可打电话给金成,道:“成哥,昨天我出差回来,听说你和朱涌……我建议你啊,去找户书记说道说道,毕竟也没啥嘛……”
金成听从尚可的建议,来到户友办公室,道:“户书记,昨天我与朱涌的事,让您见笑了……”
户友道:“哪里哪里,正常……大家都在一个九院这口锅里捞饭吃,有个磕磕碰碰,难免,难免……俗话说,牙齿与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你们这个事啊,我也没打算介入,没事的,过去也就过去了……”
金成道:“是啊,过去也就过去了……我只是心里头,还觉得有些委屈,憋屈啊……”
户友道:“有什么委屈的话,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呢,可能会好受一些……”
金成道:“户书记,我知道您以前跟我们吕主任交流也比较多,关系也挺不错……我没想到的是,吕主任先是说我‘持械伤人’,后来又说亲眼所见是我先动的手……简直了,我听她这么说简直惊呆了,竟然堂而皇之地把对的说成错的,把白的说成黑的……”
户友听金成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金成的肩膀,起身到桌面上拿过一包烟,抽出来一根递给金成,道:“嗨!有些事、有些人,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抽根烟,这件事咱们就不提了,往事如烟嘛,随风飘散吧……”
金成回到党委办,端起茶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茶水,脑子里回想起自己到工程九院集团六年多来与同事之间的三次冲突:前一任行政办主任余麟,后一任行政办主任武晋,再就是这次与毕二莘的秘书朱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金成与赵刚打电话说起这件事。赵刚笑道:“我说成哥,别人都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可你倒好,‘石头专挑硬的碰’,佩服佩服,牛皮破拉丝……”
金成道:“刚哥,你少忽悠我,若是你在这里罩着我,说不定那些人还捏不到我这只软柿子……哥们我的原则是,不惹事、不怕事,谁捏我、我扎谁……”
赵刚道:“成哥,我觉得你说得好,做得对……虽然说你得罪了贵院的这几个硬石头,他们可能会在集团领导那里说你的坏话,逮着机会给你穿小鞋,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也会对你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捏你……”
金成笑道:“刚哥,这就是哥们的阳谋……我估摸着,在这风气不正、环境恶劣的工程九院集团机关,今后没几个人敢故意欺负我了……”
这件事发生以后,金成觉得出了口恶气,把年轻干部库的事情也看淡许多,不再汲汲以求,心想:去特么的,顺其自然吧!就这样在党委办当特么一辈子的正科也没什么不行,老子今后“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谁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