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乘车离开。
在车上,周欣雨突然间问道:“我想起来一件事儿,忘了问?”
“啥事儿你说?”
“你给钱伯伯号过脉,到底在院子里跟我爸怎么说的?真的是像他在客厅里说的那样吗?我有点儿怀疑。”
田有根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个姓钱的老板有点严重的肾虚,需要大补了。”
“就这?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田有根的话,让周欣雨气的咬牙切齿,这家伙太可恨了,明知道他在撒谎,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才是让人生气的地方。
其实周欣雨有点儿错怪田有根,之所以不明说,肯定有不好开口的理由,有些事儿,一旦公之于众,即使你是一番好意,别人也会恨之入骨,觉得你是在有意侮辱人。
钱老板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这老家伙大过年的也没有闲着,明显是在省城有别的相好,田有根伸手一搭,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纵欲过度,说肾虚还是好的,其实已经到了大病将发的时候,而这家伙却不自知,这种话他又怎么能够在客厅里大声讲出来呢?
只能是善意的提醒,听不听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周定康对钱老板是比较了解的,田有根的话不知不觉就信了七八分,而且他知道的更多,唯一有点怀疑的就是,田有根预测,照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不到一个月,钱老板的身体肯定有大麻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也正因此,周定康进门前后的表情就显得反常,他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跟钱老板解释?
不说呢,万一正如田有根推测的那样,岂不是耽误了人家的病情?
可是大过年的,说这种话总觉得有点晦气,而且这种话好说不好收,万一不准呢?钱家父子还不把田有根恨死了!而自己也落个没趣,所以到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等过两天在电话里适当的提醒一下即可。
田有根先在学校门口下车,目送着周欣雨的汽车消失不见,转身往学校里走,一抬头看见闫笑急急忙忙的从对面走来,于是伸手拦住:“喂,闫导,你这是去哪里啊?”
“田有根,你不是跟周欣雨出去玩去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那个,我去车站买车票,准备回家一趟。”
“这时候回家……怎么啦,家里有事啊?”
闫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父亲初二喝酒在路上摔伤,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有人伺候,我今天中午才得到消息,不回去看看终究不放心。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排队买票,最好今天晚上能走,也不知道票好买不好买?”
“那你去吧!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声好。”
闫笑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姊妹三个他是家里的老幺,听说这上学的学费还是东挪西凑借来的,过年不回家,一半的原因是想省钱,现在听说父亲住院治疗,不着急才怪呢!
想到这里,田有根赶忙又掉头追回来,边跑边喊:“闫笑,你等一下,我有件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