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笑一声,拎起一只兔子往前递过去:“要不直接拿一只去吃,虽说这开春野物不好抓,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上的山,上山十日八日也打不到几只,可你毕竟是我相公从未谋面的堂哥,我家虽穷,但这百八十文的兔子还是送的起,就当给二伯那外嫁汉子长长脸,免得说我闫家不配踏入你刘家的门。”
男人被说的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但他是汉子,又不能像他娘那样不要脸面的撒泼。
只能再次压下愠怒,嘴角扯了半天才扯出一个笑来,“不必。”
他又看向闫镇深,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堂弟夫郎这嘴,还真是厉害。”
“想来应该比不上二伯母。”楚潇笑着回应。
堂哥没再多说什么,又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闫镇深转身走了。
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自己找晦气。
同时觉得晦气的还有楚潇,什么人啊,八百年不联系,碰上还想占便宜,看他不骂死他。
“别气。”闫镇深安抚的拍了拍楚潇后背。
“我才不气,该气的是你那个堂哥才对。”楚潇笑了一下,就招呼起过来看兔子的人,眉眼间没有郁结,反而泛着怼完人的痛快。
闫镇深看着也觉出心喜,这有人护着的感觉还真是相当好。
今日兔子卖的不算太快,到了快晌午才将最后一只卖出去,两人没急着回去,要了两碗面来吃。
面馆老板家有个刚会走路的奶娃娃,跌跌撞撞的走来走去,在这吃面的人都会故意逗弄两下。
更甚者有些还教他说话,让奶娃娃叫爹。
小奶娃正是学话的年纪,别人教他当真跟着学。
面店老板也是个长的壮实的,端面过来的时候就对奶娃娃说:“这可不兴乱叫,你爹壮的很,可不是那瘦干样。”
显然吃面的也是老主顾,被这般打趣也不生气,还悄摸往闫镇深这边指了指:“小娃子,那个更壮实,去叫爹。”
小奶娃当真颠颠跑过来,仰头去看闫镇深,脆生生来了一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