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镇深这次下山在家里待了近十日,前两天陆之承来过一次,送来了一筐鸡蛋和几只正下蛋的母鸡,顺便说想去山上看看。
这日一早,闫镇深就收拾好东西,走出院子时跟还生闷气的楚潇道:“不气,三五天我就下来。”
楚潇不说话,闫镇深就拉了拉他的手:“我要是猎到野山羊和野鹿,都留着给你吃好不好?”
“注意安全。”楚潇不跟着一起上山,心里总是会不免担心,虽然他也知道闫镇深打猎这么多年,定然是有分寸的。
不会因为捕猎而冒险,况且这次三只猎犬都跟着一起上山,还有一直不安于室的狼崽,自然更没什么问题。
但担心就是担心,楚潇都觉得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人都变得比平时矫情的多。
楚潇又蹲下身摸了摸踏雪和狼崽的头:“把深哥给我护好了。”
踏雪用手拱了拱楚潇的手心,跟着闫镇深离开后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两眼。
倒是狼崽没心没肺的跟着大黄大黑没一会就看不到影子,只能听到山林里偶尔传出来的狗叫声。
闫镇深在进山入口跟陆之承和他的两个手下会合,他没带人走平时上山的路,而是选了一处荒坡,走这边只需要翻过两个山头,就能接近峡谷。
主要也是闫镇深不知道陆之承究竟是带什么人进山,更是不想与那些人有什么瓜葛。
进山不走同一条路,以后他跟夫郎也不往峡谷那边走,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选择。
快接近晌午,密林中倒不会显得燥热,闫镇深带着人进入峡谷之中,不过他没继续深入,而是在附近带着猎犬追着几只野兔。
再往东就是一个断崖,楚潇一直没往这边这边走过,闫镇深以前倒来过几次,以前这边有不少野山羊,不过都被老猎户给猎了个七七八八,已经好些年没在这边看到过大型猎物的影子。
树叶微微摇动,闫镇深将几只野兔绑好放进背篓中,踏雪半蹲在旁边警戒,耳朵突然动了动。
大黄大黑也很快对着密林深处摆出攻击状态,狼崽更是敏锐的呲牙,那不安分的狼爪还试图一步步往前挪。
闫镇深虽说视力很好,但在丛丛树影中一时也看不出前方究竟有何物。
密林中幽深安静,突然一声高亢鸟鸣刺破长空。
林中鸟儿被惊飞四散,更是有野鸡扑腾着翅膀没头没尾的乱窜。
踏雪对着密林狗叫,想要震慑那林中之物,
与此同时,林中扬起一团黑影,闫镇深一眼过去,本以为是鹰,再一看居然是只座山雕。
座山雕又称狗头雕,属于大型的猛禽,翅膀张开可接近两米,此时飞在空中盘旋不去,也不知是看中背篓里的野兔,还是把他这些猎犬当成了盘中餐。
山中有这恶心的东西闫镇深是知道的,每年都会看到几次它的身影,不过大多是在更北边的高山处徘徊,毕竟那边有大型野兽,有时野兽吃不完的腐肉,也能让它填饱肚子,却不知何时居然来了东山这边。
还不待闫镇深有所动作,从峡谷中出来的陆之承就已经一箭射出,那秃头的座山雕翅膀扑扇了两下,掉头往北面飞去。
想来这玩意应当是在密林歇息一下,并非定居于此。
陆之承收回长弓,眼睛还盯着座山雕,直到看不见才开口:“这山里怎么也有这玩意,我以为只有边境战场上才会招来这东西。”
“不知何时有的。”闫镇深确实不知道这东西何时开始出现的,至少他刚上山那两年的确没见过。
那会他刚出现时,老猎户就跟他说这是狗头雕,食腐肉,当过兵的人常要跟它们抢战友的尸体。
所以陆之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