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说了不少次,就是他把四叔家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亲戚给得罪狠了,要是交好就以四叔四婶的秉性肯定会多多照顾他们家。
就不说别的,闫镇深在山上打了猎物,也能时不时送些过来,哪像如今,明明人家收杂豆的价格比粮行高上不少,但他们也没脸过去。
看到儿子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闫正行什么话都没说,虽说他是老子,可如今儿子大了,已经不太把他当回事,他要是声音大一些,也是要被吼回来。
儿子又跟媳妇一条心,他是多说多错,啥也没争吵就下地出了屋,垂头丧气的去外面走走。
但总有那不长眼的人要凑过来说话:“闫老五,你家今年不是种了很多花生杂豆,你四哥有没有给你更好的价钱收啊?”
“什么玩意,我家杂豆早就卖了。”闫正行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会是卖去粮行了吧,那还真是可惜,你四哥给的价可比粮行高出一成,你家种的多,这么一算那得少卖一两多银子。”
“也是运气不好,你说今年这稻谷价格涨了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这杂豆价格居然这般低,今年旱地多的人家,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好。”
“不过你四哥如今是真发达了,我昨个去卖杂豆,一下午他们就收了十几两银子的杂豆,你说这都收了三四天了,那岂不是得上百两。”
“听说他们拉去府城卖,也能不少赚,说不准跑一趟又是百八十两,咱们这一年到头地里刨食,勒紧裤腰带也就能剩个三五两银子,还是你那大侄子有本事。”
那人滔滔不绝在闫正行面前把闫老四一家一顿夸,说的他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他有钱没钱关我什么事。”闫正行很是不高兴的道:“当年闫正道差点害了我的命,他家能发达只能说老天爷不长眼。”
“害你?”那人嗤笑一声:“也就你一直这么认为,当年你大嫂可偷摸跟人说过,你大哥是故意崴的脚,而且你爹病了也是你四哥照顾着这才没去替换你,等你爹死了也是你大嫂张罗着分家,怕被人指指点点才去的李家村,结果你回来不去你大哥那里闹,就揪着你四哥不放。”